袁文庭不耐煩道:“行了,閉嘴。”
薛傲天頓時就愣住了。
舅舅從來沒有這樣兇過他,還是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殘疾繼子。
他滿臉通紅,憋屈喊:“舅舅,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他們?”
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如果秦扶搖死賤人沒受過他所受的屈辱,他的人生將毫無意義,活著也失去了方向。
就像是魚兒失去了腳踏車。
“叫魂呢叫。”袁文庭緩了緩心緒,將剩下的半截雪茄丟到餐具裡,斂下眸子裡的狠厲之色,說道:“徐栩還有點用處,可以先留著,等日後舅舅再給你找回場子。”
今非昔比,徐栩不再是孤身一人,就算他不把這些事告訴祝勝楠,難免那些多管閒事的不會。
如果被捅出來,肯定會影響袁文庭。
現下看來,只能是先緩緩。
薛傲天無法理解,賭氣道:“我不懂,徐栩不過是一個聾子,能有什麼用?”
“不需要你懂,按我說的去做。”
“可是……”
“沒有可是,我還沒有問你,徐栩的那些狐朋狗友是怎麼回事?”袁文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當初讓你好好看著他,不要讓其他人接近,結果你一點小事幹不好,怎麼放心讓你以後繼承你舅媽的產業。”
祝勝楠的兒子是聾啞人,不具備繼承家業的能力,而他們沒有一兒半女,等她去世或者老去後,這些自然就是薛傲天的。
如此看來,也不是不能忍。
薛傲天可沒有把比男人還強勢的女人當成舅媽,不解吐槽道:“舅舅,你怎麼就和那個男人婆結婚了,她還帶著個拖油瓶?”
想當年,他舅舅也是事業有成的青年,不知道怎麼就眼瞎和祝勝楠看對眼,還幫著她養兒子。
啊呸!
他越想,對徐栩的厭惡又多兩分。
袁文庭回想,怎麼會結婚呢?
當年,他和祝勝楠在商界相遇,算得上棋逢對手,在祝勝楠的公司如日中天發展之際,而他卻面臨資金鍊斷裂的風險。
為了籌資,袁文庭放下身段去“勾引”祝勝楠,充當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角色,也不嫌棄她的兒子,從而慢慢走近她的內心。
後來,他倚靠祝勝楠度過資金危險,兩人也順理成章步入婚姻。
半年前,袁文庭公司再度出現問題,面臨破產的窘境,去找祝勝楠投資,卻被判斷沒有投資的價值,導致他徹底破產了。
正是因為如此,袁文庭打心底怨恨祝勝楠的見死不救,也痛恨徐栩這個一事無成卻什麼都有的死聾子。
袁文庭從回憶中脫離出來,自然不會將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和盤托出。
他雙眼微眯,警告道:“在我們沒有拿到任何東西之前,她都是你舅媽,知道沒?”
“知道了,舅舅。”薛傲天口頭應著,心裡卻不服氣。
無所謂!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受過的罪千萬倍償還回去,一定讓秦扶搖那個賤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知道就行,和舅舅吃完飯再回去。”袁文庭拿起選單遞過去,“想吃什麼自己點。”
“嗯好。”
……
晚上十點。
京大,學生宿舍。
陸從衡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就是思緒萬千,拿出手機打算放空一下。
然而,不自覺點開了「扶搖」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條朋友圈是飯菜。
配文:「姨的嫩個乖乖,想吃就吃。」
陸從衡看到這條朋友圈後,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漸漸明朗起來。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