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顏道:“你要真想找,你就去找,等想清楚了,再回來見我。”
夜傾顏眼不見心不煩,揮了揮袖子給紀塵送走了,兩耳清淨,這個徒弟未來肯定是戀愛腦。
紀塵走了之後,夜傾顏又過回了平常的日子,只不過偶爾去鴻暢那邊喝茶聊天,下下棋之類的。
夜傾顏原以為紀塵出去個五六年就回來,沒想到一去就是四十多年,夜傾顏上宗門一看命牌還亮著沒死透,夜傾顏已經想好了遺囑,把祂名下的青雲峰贈予鴻暢。
結果紀塵還在,祂的峰就留給他這個臭小子。
在夜傾顏不知道的情況下,紀塵去魔界尋來了法器,追蹤要尋到的人,紀塵費盡千辛萬苦,入了魔才尋到了。
紀塵手中有一個簪子,那是他們成婚時,她戴的金簪子,她決定與他一刀兩斷的時候,那簪子留了下來。
屬於她的東西,她一併帶走了。
紀塵將簪子放入法器中,施法之後簪子指向了一個熟悉的地方,四十多年都沒回去的地方。
他如今還要裝扮成原來的自己,回去找到她,說來也可笑,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卻未曾發現過。
他回去了,宗門又換了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但路還是原來的路,他找了個僻靜地方設下法陣,法器的方向指向青雲峰。
他腦海裡一個念頭出現了,他的師父收了新徒弟,這或許就是他師父所說的緣分。
早知出去尋她,不如在青雲峰等著她,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一路跑回青雲峰。
回到青雲峰半個人影也沒見到,他叫喚了兩聲,夜傾顏不在,他找的人也不在。
紀塵拿著法器跟著走,一路繞來繞去,繞到了一處溫泉,溫泉裡有個身影,水霧遮擋住了,只露的側臉。
由於設了結界他也看不清楚,只知道那人的身影曼妙,側臉和他記憶中的她重合了起來。
加上法器的光異常的亮,他更加確定是她,他在外面等著她出來。
等了片刻之後,出來的人是他的師父,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尋的人是居然跟他師父有一腿。
他整個人都炸了,他滿腦子都是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頭,老牛吃嫩草,難怪勸他放下,敢情讓這老頭佔了去。
紀塵勸自己不要多想,觀察了一番,理智戰勝了衝動,等夜傾顏走了之後他蹲了好一會。
也沒瞧見到那位姑娘,他進去找了一番,也是無果。
他拿著法器再次追蹤,這次追蹤到了,靈湖那邊,只有夜傾顏坐在那裡釣魚。
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夜傾顏附近,紀塵受不了,還是衝上向道。
“老頭,你快把她交出來!”
夜傾顏抬頭看了一眼道:“你小子欠打了是不是?叫誰老頭!”
紀塵手中的法器很亮,就是指向夜傾顏,夜傾顏第一眼就知道那法器,是魔族的聖物追溯鏡。
不管是何方神聖,持有一人的物件,便能憑此追溯此人的元神,無論在何方,夜傾顏皺眉道:“你小子跑去當盜賊了?把別人東西都偷了。”
紀塵道:“你把歡歡交出來。”
夜傾顏無語住了,“你來搜,我真沒藏人。”
紀塵一頓操作,實在找不到人動手要把祂褲子扒了,夜傾顏起碼是他的師父。
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我怎麼藏人,藏褲底啊?你這孩子真是有毛病。”
“都出去幾十年,腦子裡的漿糊還沒幹。”
最後紀塵得出結論來,法器壞掉了,話也不說一聲就跑了,夜傾顏後悔啊,早知道走的時候踹上他一腳。
夜傾顏無奈搖頭,坐下來繼續釣魚,等魚釣夠了,再給幾個師兄和師姐送一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