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的桃花潭,什麼桃花朵朵開,壓根就是桃花鏢片片來。猛然間,彷彿有朵桃花鏢衝我飛來,我心連忙哼哼了一聲,差點沒把眉毛系成鞋帶,心裡卻有個小人歡快的上躥下跳,財主在吃醋財主在吃醋!鹹魚總算翻身了,大仇最後得報了,羅立的春天終於來到了。
我就差掏出張餐巾紙,衝著人民大眾揮舞了。只是我那歡騰得如同小鹿般的心,被某個聲音一掐,嘎嘣一聲,薨了。
一個脆卜卜的聲音響起:“啊,有了有了!”哎喲喂,這山泉叮咚般的聲音喲。我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揣測,這說話的,長得該有多麼的撩人啊。
而在和劉大僵持的石妍,卻很不爽。想她四年來在跆拳道社未嘗敗績,現在居然連個人也拽不出來,估計那面子都成麵粉了,撲簌簌得掉的歡樂。石妍猛的抱住我的胳膊,往外使勁,一邊叫道:“小孩子一邊去!什麼有的沒的?!你再吵,我把你踢她肚子裡去,讓她有一有!”
有了?是是這個意思?這丫頭的理解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屋建瓴高不可攀呢?還是,這丫頭就是那背後的溫柔一刀,在汙衊我埋汰我的關鍵時刻,從來不感冒?
我跟抽氣筒似的,呼呼大喘氣,愛情飛了,友情沒了,家裡那兩個築長城鬥地主的兩位,看樣子也是靠不上了。
雖然我知道我是一個命運註定不凡的瑪麗蘇,但萬能的主啊,你下狠手的時候,能悠著點麼?
(主採下一朵菊花,鼻子湊過去用力的嗅了嗅:“不能。”)
我們的精神領袖馬格斯,也立刻反應過來,公鴨嗓一嚎:“肚子……有了……啊,我們革命的事業,要迎來下一代了 !”
小密的眼睛平靜無波,依舊言簡意賅:“打掉。”
接著廣大群眾一起倒抽一口冷氣,只有正直的校長沉吟一聲:“潘金蓮還沒有,王婆能先有?”
我在心裡止不住的悲慼。有惦記潘金蓮的校長一定會有個立志當穩婆的學生!唔,這是怎樣悲催的人生啊。 我這邊還沒感嘆完,劉大的手便施施然的搭上我的水桶腰,深情款款的笑了笑。儘管他幸福的像花兒一樣,但我的汗毛還是一一倒豎!
果然,劉大輕啟薄唇,開始瞎口胡掰:“見笑見笑。”見笑?哼,分明是賤笑!誰賤誰笑。我對笑意不明的大眾腹誹完,心裡小小的鬆了口氣,劉大次總算變含蓄了。
睿智如我,早就看出劉大另有所圖。不是圖他那嬌滴滴的表妹,就是圖那冷冰冰的財主——不倫戀誒,耽美誒!我一顆小心肝撲哧撲哧的噴著血,痛並快樂著,痛得是我註定是菸灰骨灰加炮灰,快樂的是,我這樣的升斗小民竟然也能攪和這樣的狗血潑天!
唔,反正,另有所圖的劉大,是不可能做那打碎牙往裡咽的便宜老爸。這麼想著,我悲傷的蹙起了眉毛,彷彿被一種深刻而明媚的憂傷擊中——如果它要有一個名字,我願意稱呼它為,產前憂鬱症。
“羅立……”
嚇。劉大竟然還有下文?難不成他要戳穿我和財主的姦情?我大呼不妙,我寧可別人認為我是無性繁殖的聖母瑪利亞,也不要當白嫩嫩的羊脂球啊!
怎麼辦?雖然知道我色誘到劉大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不可能。但彼時我腦門熱血一湧,趁人不注意,趕緊往劉大的懷裡一縮,狗腿乖巧的蹭了蹭。感覺到劉大身體瞬間的僵硬,我心下大樂。小言裡不都那麼寫的嗎?男主是一個坐懷不亂到讓人懷疑不舉的柳下惠,但被純真無辜的女主輕輕一碰,就會變身狼人,不知廉恥的搭起小帳篷,面對純情女主的純情提問:“啊,你口袋裡裝了只筆吧?”只能全身僵硬啊全身僵硬。
也許,或者,大概……這是披著不倫耽美的時尚外衣,本質傳統到狗血的小白言情?
為什麼我有那麼點悵然若失、誠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