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叫彈彈。孽緣,絕對的孽緣。
“財主,我有點暈~”
白牙財主邊抱著我往床邊走,邊有點苦惱的說:“我差不多。”
“不一樣~”您老忽然蹦出這麼個大胖兒子能不暈嗎?我氣若游絲,“我……我恐高。”
說完的一剎那,連彈彈都安靜了。
我氣的想捶牆,羅立你真的可以去死了,這才多高你就恐,眼看著承載20年的光榮和夢想生生砸在自己手裡了,我欲哭無淚。
財主把我往床上擱好,重新在地球著陸的我,才找回了一點點囂張氣焰。
媽的,也太不把老孃的IQ當智商了,我抖抖索索的問:“腿還挺利索的麼?都能走了啊!奇蹟啊大家快來買門票啊!沒事兒背石膏,行為藝術呢您哪?”
彈彈爬到我肩頭,點點頭表示贊同。電光火石之間,我頓悟:靠,小鬼就是汙衊我有了的那個小混蛋!
我一掌就把他掃到床單上。
李若愚羞澀一笑,哇嘞,我沒看錯吧,竟然是,羞,澀,一,笑?!
不行了不行了,我嗓子發乾,眼睛發直,腦子直打滑,只有那隻色女之爪,已經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我一時間福至心靈:“財主,你該不是用苦肉計想把我算計回去吧?你竟竟然裝可憐?”太驚悚了太驚悚了,布什和拉登都可以去耽美了。
李若愚臉上飄過一抹可疑的紅,故作鎮定的咳嗽了一聲。
哇嘞,果然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是負的,你平時正的多厲害,現在負得更厲害,財主就是這麼個血淋淋的教訓。
我收起一副笑面皮,難得嚴肅了一回兒:“財主,你的目標該不是玩兒我吧?我老大不小,快要畢業的人了,我這副老骨頭小真心可受不住您可勁兒的折騰。我這人還特愛記仇,你要是把我耍了我記恨你一輩子,我做個小人天天扎你我坐在你公司門口天天埋汰你我……”
財主伸手想揉揉我的腦袋,結果中途殺出個小肉彈,白白便宜了那小子。
我一巴掌又把彈彈給拍到了床單上。
財主垂下眼睛,說:“羅立,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當然是你,我那麼人見人愛你能不淪陷在我的掌心裡麼?
財主繼續:“你就那麼確定我不會麼?”
財主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笑容裡泛起一絲苦澀。
這點,我倒很確定。我這輩子但凡遇到個喜歡的人,不是被搶了就是被害了——我上輩子大概是瞎子,跟誰也湊不到五百次回眸,這輩子就這麼情深緣淺,再折騰折騰,就直接可以剃髮為尼了。
我有點害怕,怕歷史驚人的相似,財主最後不是被人捅千刀就是捅我千刀,連點念想也留不了。
我向來打一槍就跑,和武李的戀愛,絕對是頭腦發熱的意外。
財主傾過身來,問:“不試試?”那眉那眼,看起來真叫一個情深,只是那臺詞寒磣了點,和校門口兜售毛片的小哥,簡直一模一樣。
我脫口而出:“財主你秀逗了吧?”財主眼風一掃,我連忙改口:“好吧好吧,我秀逗了。”才怪!
彈彈又開始攀登我的大腿,這孩子對征服羅立肉體這件事情,比人類征服月球還執著。
李若愚把他抱起來放在一邊,只是看著我。
我不說話,財主也不說話,只有彈彈吧唧嘴的聲音,聲聲催人老。
最後我投降,我指了指彈彈:“小鬼怎麼辦?”
李若愚低頭看彈彈,眼睛裡面無限慈愛。彈彈一個人正在床單上,正自顧自玩著一種類似於狗咬尾巴的遊戲,偶爾想起什麼,抬起頭衝我們傻傻一笑。
彈彈的頭髮是軟的,眼睛裡也是水汽氤氳,面板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