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冬聽了,答應一聲,連忙下了馬車前去問了。片刻,她走回來說道:“夫人,門童說白夫人帶著小姐去了點微山,現在不在府內,本來說來今天回來,貌似是靜塵師太回了點微山,她們還要山上再呆幾日,具體回來日期還不確定。”
競華自語道:“這麼早去點微山?難道是碰上了什麼事?”她想了又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讓忍冬去問上山是為了什麼事。
忍冬再回來稟道:“具體是為了什麼門童也不知情,不過奴婢聽了一句,好像白夫人是同謝夫人相約上山的。”
競華暗自想了一回,自語道:“不是兩家夫人剛好帶著含之和謝堯瑱去了吧?眼見都要成親了,還要大人給創造機會黏在一起?”轉而,她吩咐道:“罷了,咱們先回你家爺準備的院子看看吧。”
林意寧和謝夫人等人來到點微山的時候,這裡前一日剛好下過一場細雨,石階溼漉漉的,凹處還能見到淺淺的積水。這會子陽光璀璨,灑在還見溼意的石階上,透著股子新鮮生機。
林意寧和謝夫人看了一眼並肩走在後面的含之和謝堯瑱,相視一笑,也沒喊著讓他們跟上,自顧自領著丫鬟上山了,權當給兩人一個說話的機會。
“剛回家來,不說好好歇著,怎麼想起要來這點微山了?”含之看林意寧和謝夫人與她們漸漸拉開距離,在長輩跟前的小拘束慢慢不見了,此時她看著並肩而行的謝堯瑱笑問道。
謝堯瑱一手自在背在身後,側低著頭看向含之:“不知怎的,總想著來我們倆見面的地方和你走一走。第一次見到你是在梨花林,可惜這會子還早,見不到當時的景色。我第二次與你說話,就是在這點微山了。”
含之臉上漾著笑意,口中卻有些調侃:“不是拿我當藉口逃了那些應酬?”
謝堯瑱配合道:“含之果然聰明,我這點心思果然瞞不住你。這裡謝過含之了,猜透我的想法也不戳穿。”
清脆無憂的笑聲響在山道上,含之斜眼瞪謝堯瑱一眼,眸中皆是柔情。她從未想過,能有一個人平平淡淡中就將幸福盈滿她的心。
“邊關怎麼樣?”
謝堯瑱兩眼有神,眉宇間有了幾分豪氣:“我聽不少人說起過,可真讓自己感受還是震撼,那裡肯定不比京城舒適,可那種粗獷豪氣,卻也是獨有的。含之,我不瞞你,去到那裡,我就想著,總有一天我也會在那片土地上憑自己本事保國家安平護一方寧靜。”
“沙場征戰,成一名戰將,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含之認真聽了謝堯瑱的話,驀然笑開;“堯瑱,你方才說那一番話的時候,樣子更帥了。若是這樣,他日你為英雄,我就是與你傳一段佳話的美人……”
話沒說完,含之才覺出羞意,縱然和謝堯瑱在一起時很放鬆愜意,這話說的也太不經過大腦了,哪個會說自己是美人的?
謝堯瑱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含之為何突然停住不說話,疑惑看向她,卻見她臉色羞紅,正有一下沒一下拿著帕子扇涼,仔細將她的話回味一遍,爽朗的笑漫上唇角:“看來我必須得努力了。”
含之聽聞,羞意未散,臉兒又紅了一層,塗了胭脂一樣,又不好回嘴,乾脆扭頭不理謝堯瑱。
謝堯瑱看一回含之嬌容,聰明轉開話題:“聽說點微山很靈,青山為證,謝堯瑱今生得遇含之,此生執子之手度流年,甚幸。吾願與含之定三生白首之約。”
含之看著他,心驀地一動,歪著頭道:“既然許了願望,已經到了半山腰,咱們叩首上山如何?”
“好。”謝堯瑱笑著說完,撩起衣襬跪倒在石階上,利落不見遲疑。
含之本有些玩笑成分,誰知不及她說完話,謝堯瑱已經認真叩首,口中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諾言,果真準備一步一叩首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