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就是在為難她?你就是可勁兒護著你媳婦,連我的話都入不了心了是吧,啊?”
“祖母,您別生氣,是含之錯了……”含之話音也顫得厲害,這麼說著話,可她眼中的不解還是清晰可見地被白恪明看在眼裡。
白恪明安撫地拍了拍含之,將她攬在身後,又安撫白老夫人說:“娘,您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這不是想把事情弄個明白?還是說,您寧願兒子是個偏聽偏信的人?”
為官這麼多年,白恪明說話上技巧還是不錯的,白老夫人聞言,雖還有怒氣倒不發作了,冷眼瞪白恪明一下,說:“好,你問,看你那好媳婦是怎麼教孩子的。”
“娘,媳婦哪兒又出了大錯了?”手撐著簾子,林意寧探身走了進來,正巧趕上白老夫人話音落地,請安後閒閒說道,抬頭,看見白恪明,接著又福了福身子,“老爺也在啊?我剛才打發人去問事情,看來白跑一趟了。”
林意寧走過去,將含之攬在懷裡,感覺到含之小腦袋輕輕磕了她胸口一下,心裡不由好笑,害自己擔心半天,說著要放開手,這心卻控制不住會多想,這小妮子,倒是玩得不亦樂乎,她撫著含之的腦袋,輕聲對白老夫人說:“娘,您若覺得我有錯處,直接說就成,我聽著。”
“是你告訴含之說她和尚琪不一樣的?”白老夫人嚴厲而直接,眼神冷冷的。
林意寧吃驚:“這是哪裡話?媳婦不明白。”
“哼,還狡辯。尚琪這麼大了,到了該議親的年齡,我就想著替他張羅幾件好衣裳,也顯得精神。你倒好,一句不合規矩直接駁回來了,怎麼含之這新衣裳就穿得這麼合規矩?”白老夫人重重咬著“規矩”這兩個字,眼睛盯著林意寧,只看她如何回答。
一旁的白恪明想緩和氣氛,說:“含之是個女孩子,多兩身衣裳不是很正常?我瞧著尚琪身上的衣裳料子還是款式什麼,比其他人家孩子也沒差啊……”
白老夫人斜睨他一眼,眼神看著林意寧。
林意寧聞言倒是笑了:“媳婦剛才正打發人去請老爺商量這事呢,尚琪確實有些場合要穿正規衣裳,不過春季衣裳已經做過,從公中出錢賬容易亂,我想著自己出錢替他做兩身衣裳,好歹他喚我一聲‘母親’。娘,您覺得媳婦這麼做可妥當?”
林意寧笑語盈盈,白恪明讚賞看她一眼,也輕呼一口氣,倆人同看著臉色有些僵的白老夫人,等著她說話。
“那剛才含之說的‘我不一樣’是什麼意思?”白老夫人不死心,抓住含之的話不放。
含之從林意寧懷裡怯怯抬頭,眼角紅紅的,乍一看讓人覺得很委屈,她抓著林意寧的衣襟,聲音輕輕顫顫:“孫女,孫女說那話,不是看不起尚琪哥哥,更沒有和哥哥姐姐比的意思。只是,”她抬頭看了眼林意寧,定定神接著說:“我身上這料子是安姨送我的生辰禮,並不是娘用公中的錢買的,所以孫女才說‘不一樣’……”
PS:正重溫灌籃高手,差點把這章寫得歡樂無比,哈哈,俺寫文時思維就是沒定性的牆頭草。
第二十九章 演戲
你方唱罷我登場,濃妝重墨下的一舉一動,未必都是假。
含之的話一出,屋裡的人神色各異,林意寧一臉嫻靜,只搭在含之肩上的手沒停下安撫似的拍著,白恪明剛才看得清含之紅了的眼角,心裡也大約猜出是老夫人想借著含之的話立規矩,不由對悶頭不語的女兒有些憐惜。
對面,連姨娘垂頭不語,不插嘴不表態只一徑順從,符合她一直以來的態度,沒人注意到,她隱在袖子裡的手指是多麼用力。而白老夫人,則是最失態的那個,喘著氣,頗為氣惱,此時她已經明白過來自己還是急了,難免給白恪明一種捕風捉影故意為難林意寧母女之意,哪怕自己在這個家再有地位,這時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