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話也不便說出了。你設的好計,白老夫人直覺認為是林意寧從中攪合了,才讓自己這麼狼狽,她狠狠瞪了林意寧一眼,重重坐在椅子上。
靜默之中,含之從林意寧懷中露出頭來,問的卻是白恪明:“爹,含之是不是惹禍了?”
白恪明安慰道:“含之沒有做錯什麼,是爹沒將事情同祖母說清楚。含之先回去好不好,爹和祖母說事情。”
含之看了看白恪明,又偷眼瞧了瞧白老夫人,手扯緊了林意寧的衣襟,輕聲問:“娘走不走?”
林意寧和含之對視一眼,抬頭詢問白恪明。白恪明知道老夫人正生氣呢,但若林意寧就這麼輕鬆走了,她心裡肯定會一直記下這出,反倒不如當著他的面將話說開,他搖搖頭,說:“你娘剛才不是說了有事要給我說嘛,這會兒正巧一塊兒說了,祖母也好把事情瞭解清楚。”說著,他轉身對連姨娘吩咐:“你也回去吧,先將含之送回拾院。”
含之不理會連姨娘伸過來的手,有些膽怯卻堅定搖頭:“肯定是含之做錯事了,惹祖母生氣不說,是不是爹和娘要為我的錯負責?我剛才聽祖母說了,是娘沒有把我教好……”說著,她不顧白老夫人陰沉的臉色,徑直走上前,摟住白老夫人胳膊:“祖母,不要生含之的氣,含之知道沒有珺瑤姐姐和尚琪哥哥做事穩妥,以後肯定會改。”
這聲音怯怯,聽到白老夫人耳中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麼大了,連句話都不知道說全了,就那麼頓住才會讓自己心急誤會,何止比珺瑤差了一點半點,白佔了嫡女之名,看到含之這種一句重話都承受不住的軟弱勁兒,白老夫人心中更堅定了要培養白珺瑤更進一步的想法,明眼人都看在眼裡,她這是為白家不是?
見白老夫人並不搭理她,含之似乎更緊張,有些驚慌扭頭看向白恪明,眼中盈著眼淚,求助一樣不知所措。白老夫人看見了,心裡更是看含之不上,她心中拿著注意,剜了一眼林意寧,手不耐煩一揮:“好了,都別在這裡礙眼了,讓我也清靜清靜。”
在白老夫人揮手的時候,心煩意亂之下也沒控制力道,而含之好巧不巧扭過臉,腳下一錯身子晃了晃,她連忙彎腰想要扶住椅子扶手,這時白老夫人揮起的胳膊正巧貼著她的臉擦過去,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在含之左臉頰上留下一道紅印。
白恪明看在眼裡,也顧不得白老夫人正在生氣了,趕忙上前將含之扯到一旁,看著與妻子相似的眉眼,已經起了疼惜之意,再看到明顯的紅腫,心疼之意更掩不住,他小心翼翼碰觸一下那紅腫,說:“含之,疼就說,別忍著。”
林意寧也走過來,很擔憂地察看了含之的臉,對白老夫人和白恪明說:“娘,老爺,我帶著含之去抹藥,先回拾院了。”白恪明很快點頭,林意寧沒再說其他的話,帶著含之走了出去。
白恪明對連姨娘揮手,等屋子裡肅靜下來,才對白老夫人說:“娘,意寧脾氣直,很多事可能不會討巧,但她絕對沒私心,這麼多年打理白府,您可見她為自己圖過什麼?”說到此處他有些無奈,是他沒信守諾言,才讓妻子和女兒陷入這般為難,想到這裡,他看著白老夫人說:“娘,我知您看重珺瑤尚琪,您為他們打點,意寧從未抱怨過一句,可到底,意寧是我的妻子,含之是白家嫡出小姐,這尊卑祖宗早就定下,逾越不得。”
“你這是在嫌我虧待她們母女?”白老夫人未料到白恪明說出這番話來,驚怒異常,“你只覺得你媳婦委屈,可曾想過你娘心裡也很難過?尚琪是咱白家這一代獨苗,白家到底得他來扛,我為他打算能是為了自己?珺瑤那裡,同樣為孫女,珺瑤每日晨昏定省沒斷過,我說那沒意思的悶話她從沒表現出過不耐煩,外面又能給我長面子,我為什麼不多疼她,你當我貪的是她未來的尊貴?可你捧在心裡的含之呢,我一年裡見到的面兒都數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