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話鋒一轉,手略顯無力地耷拉在他肩頭,“這是已經都歇火了?那皇上先把夙媛放開吧,這姿勢還真是中看不中用,腰板酸死了。”
下次得換個姿勢,這種比較適合抓拍,不適宜寫生啊……
上一秒裡的氣氛立時讓她這句話給敗盡了,朱炎朗聲笑道:“你不勾著朕入魔,就不會受這苦頭。”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已扶著她的腰,將她給拉起來。
人一起身,她就從他腿上跳下來,手按著腰扭了兩圈,朱炎看她這姿勢,哭笑不得,他說她咬把自己折磨瘋,這句話確實不假,她這性子過分跳脫,平常人壓根跟不上她,而他長年累月積攢的經驗有時候對上她這善變的脾氣,那也是敗北的份兒。
看來要習慣,恐怕還得磨練一段時間,反正……來日方長……
“皇上你能別在一旁盯著臣妾看麼,這麼高深的眼神看得臣妾心都慌了。”她手叉腰,前後左右地轉圈,一邊朝他遞了個皮肉笑,將原話直接回贈給他。
朱炎吃吃地笑:“朕越看你就越喜歡。”
“小時候就看出來皇上您中意人家了。”餓狼撲虎的眼神,都飢渴成那樣了,就是她故意裝睜眼瞎都無法無視。
朱炎笑容一僵。
她又慢騰騰地補充了一句:“所以這麼看來,皇上到現在都翻不了身是很正常的。”
朱炎臉更僵了,不過眉頭一動,眨眼功夫,他又堆上笑容,意味深長地道:“上還是下,朕不在意。”
她這時候已經整理好略顯凌亂的衣裙,正翻著領頭,聽到他這句話,當下腦子就轉過來,不由朝他側眸,露出一絲……鄙視。
“皇上不僅自戀,貪心,還十分猥瑣。”
“朕不生氣,你儘管再說。”他笑眯眯地望著她,隨口說道,遂見她站直立定,依舊側眸,下巴微微一抬,眼神居高臨下,他真是……看得心花怒放。
對於目前正朝著抖m發展路線狂奔的朱炎小青年,沈夙媛認為再刺他已於事無補,所以她只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在口頭佔什麼便宜,而是直接下逐客令:“一週後就要大婚的皇上,卻和臣妾在這廝混,是不是有點不像樣呢?”
朱炎眉頭終於皺起來,滿臉不悅裡頭還有那麼點的小委屈:“要趕朕走?朕難得來一趟……”
“回回都難得,待皇上的後宮正式安定下來,皇上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臣妾絕不多說一句,這會兒……您還是得顧忌些。”她說著,上前就拉起朱炎的手,將他從座位上拖起來,他卻跟扎錠似的,誓死不起的架勢,一邊咬牙道:“最近沒什麼要緊的大事,待朕在此用過午膳後再回去也無礙。”
“你老賴在臣妾這,被有心人知曉,不又該那一大堆的話來編排臣妾了,皇上是嫌臣妾的麻煩事還不夠多麼?”
朱炎頓時怒道:“誰敢編排你!朕都——”不敢倆字及時讓他停於嘴邊,他心下暗自慶幸,這要說出來,以後不又多了一項讓她嘲諷的話題,本來就被她壓到地心裡去了。
她皺眉:“朝野裡上下腹議的人太多了,不是誰都吃沈家的一套。”
“你別多想,朕不管誰議論不議論,再說朕連著快數十日沒見你,今兒個來這一趟,其他人誰敢多嘴?多嘴的朕賞他一頓板栗子吃!”
沈夙媛撲哧一聲,一下就笑了,她緩緩吐出口氣:“好罷,不同您爭了。您要留到用午膳的時辰那就留吧,不過用過午膳,皇上就不能反口。這要一天都呆在臣妾的敬央宮,您就看著吧,回頭就會有人上奏摺說臣妾恃寵而驕。”
朱炎忍不住用眼睛白她,這小動作他跟她學了就成像:“全天下找不出一個比你還恃寵而驕的了。”
她轉過身,哎呦一聲:“臣妾這麼嬌,皇上還上趕著來伺候,那又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