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往前圓潤些了,瞧上去像是一名多姿妖嬈的少婦。
沈夙媛說罷,還煞有介事地拿眼望著林嬤嬤,顯然是在徵得林嬤嬤的同意。
林嬤嬤一向都是熬不過她的,終是嘆口氣,便無奈地搖搖頭,屈服於她。
“好罷,不過嬤嬤只求娘娘一件事,就是別像上回那般,您知道,皇上也是不喜歡您這樣的。有什麼事,需要老奴做的儘管先交代下來,老奴都能給娘娘您辦妥。”
林嬤嬤指的上回那般,自然是那次冷宮裡放火一事。如今從林嬤嬤口中說起來,沈夙媛深思一陣,忽地眼睛裡露出些許光點來,她抬起頭對林嬤嬤眨眨眼道:“這次去冷宮,夙媛還真沒想過那麼多,倒是嬤嬤你現在提起來,夙媛忽然倒想要做些什麼了。”
林嬤嬤這一聽,頓時哎喲一聲,喊她祖宗,忙拍著自己的臉道:“是老奴多嘴,是老奴嘴賤了!您可別啊……”
沈夙媛笑嘻嘻地說道:“好了好了嬤嬤別打自個兒,夙媛說著玩兒的。夙媛之所有突發奇想想要去冷宮一趟,其實就是想去瞧瞧如今林貴人是何境況。說起來她做皇后的事情一直同本宮作對,現下被貶作貴人,打入冷宮,雖說是活該,但到底曾在面子上也做過姐妹。這春節將至,冷宮裡頭卻是一點人氣味兒都沒有。便趁著這會兒還沒到日子,本宮便去一趟,給她提前帶一些禮過去。”
沈夙媛是個什麼性子林嬤嬤是很清楚的,她一向善惡分明,對人對事皆是如此,有時是會偏幫著一些自己人,但是對於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沈夙媛不會輕饒。如今她竟要帶些禮給冷宮裡的林貴人送去,這讓林嬤嬤著實感到一些詫異。
林嬤嬤自詡算是瞭解她脾性心思的人了,而她這說的話確實讓林嬤嬤不大明白了。
林嬤嬤便問道:“娘娘,她再怎麼說都是曾經害過您的人啊……您心裡就真的一點都不介懷嗎?”
沈夙媛聽罷,便笑了聲道:“嬤嬤是怎麼覺得我心裡不介懷了?說來,本宮從始至終並未曾真正將林貴人放入眼中過,只是怕她心性不穩,一時發了狠來個什麼魚死網破的。說不準真會叫她給嚇著,故而想著還是早早讓她沒機會作祟,省的屆時再費那個心。因此說恨,談不上,便是厭煩了罷。而今本宮去瞧瞧她,就算盡了最後一絲絲的姐妹情誼了。說起來,她於這皇后之位上,同的不容易。不過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說到這,沈夙媛的背脊挺直了一些,眸光朝宮外看去,眼神略顯迷離,連話語聲都似輕飄飄的一陣風,“……若是當今皇上換做另一個人來做,若是本宮並非是沈家的嫡長女,若是這皇后真是個聰明人,這許多許多,或許都會有所改變。嬤嬤,夙媛有沒有和您說過,這看起來表面上繁榮無限,盛寵至極,其實想要將這一切都安穩下來,要做的事……還遠遠不止這一些。頂著這身份,活在這後宮之內,雖談不上是步步驚心,卻也不能夠放下心來安逸享樂。”
沈夙媛像是說累了,忽然輕輕閉了閉眼,隨即很快就睜開來,從座椅上起身來,林嬤嬤連忙伸出手來挽住她的手臂,攙扶著她,小聲說了句:“娘娘要小心一些。”
“自然是要小心的。”她說了句,轉過頭看住林嬤嬤,眼神定定,“嬤嬤是知曉這內情之人,皇后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心裡一清二楚,但許多人都是不太明白的。偶爾給人制造一個表面,算不得什麼壞事。正好,又快趕上這春節的大喜日子,給提前弄個好名聲,便是擺著好聽也成。”
林嬤嬤頓時了悟過來,低聲道:“娘娘的意思老奴明白了。”
沈夙媛微微頷首:“嬤嬤知曉就好……”說到這,她忽而幽幽地嘆了口長氣,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