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滾吧。”盧安平看著將公子護在身後的黑衫武夫,冷聲道。
“謝長生者寬恕。”見到盧安平不予計較,黑衫武夫死死拉扯著身後的公子哥,不讓滿臉怒容的公子哥直面盧安平。
那錦繡青衫公子哥的臉上,仍是不忿的意思。即便知曉了盧安平是長生之人,他也沒改臉上狂妄的神情。
盧安平就算是長生之人,對這錦繡青衫公子哥來說,他也不怵,他是凡人不假,可他即將拜為師長可是一個不俗的長生者,所以他並不怎麼瞧得上盧安平。
可公子哥終究是沒有正面拜入長生仙門,沒有拜在長生者的門下,真的正面跟盧安平起衝突了,長生一念抬手抹殺,他能活得下來,那個還未見面的師父會為了他一個小子跟長生者起衝突?
錦繡青衫公子哥自我感覺良好,那黑衫武者卻是分外清醒,所以他將自家公子護在身後,極力避免錦繡青衫公子哥與盧安平正面衝突。
在馬車即將擁堵之時,黑衫漢子生生扯著那錦衣公子哥離開,快速駕著馬車向前方而去。
盧安平看著識趣的黑衫漢子,收斂了自身的威壓。
先前那錦繡公子哥,若是再停留一瞬,盧安平不介意動手教其做人。
“走唄,管這種雜碎作甚。”看著回頭眼神帶著哀怨的馬匹,盧安平撇了撇嘴,轉頭敲了一下車門,解除了馬車上覆著的陣法,“已經無事了,無須擔憂。”
如此這般說著,馬車緩緩前行,盧安平身側多了一把看著就不俗的劍刃。
在小鎮西南稍偏遠的一間客棧,盧安平駕車至此,在小二的迎接之下,進入了客棧之內。
十乘馬車被拉到了客棧後院的馬棚之中,被客棧雜役伺候著。
盧安平穿著平平,出手卻是闊綽,先是幾個金豆子,然後是兩錠金元寶,訂了兩間上房。
近來求仙者眾多,鎮上的客棧自然是要加上些價,可就算再怎麼加價,兩錠金元寶也是遠超其價值,那掌櫃的自然不敢怠慢,親自迎著盧安平和少女上了樓。
侍者從旁服侍盧安平,幾個會梳洗的婢女在另一間屋內幫著葉瑩梳洗打扮,還有幾個跑堂的幫著去採買衣裳,有著盧安平給出的金豆子,他們也是殷勤,衣裳是怎麼好怎麼挑。
少女正在梳洗打扮,坐在飯桌前的盧安平,則是自顧自的吃著飯食,一旁的侍者一副殷勤的樣子,清理桌子上的雜物,幫著盧安平斟茶。
簡單吃了幾口飯食的盧安平,品嚐人間滋味之餘,好奇的望向外面,“星落宗招收弟子以往都是什麼時候?”
“以往嘛,不定時候,有時候十多年招收一次弟子,有時候可能半個甲子都不收,還有時候可能年就招收一次。”侍者回答之後,後知後覺的問道:“您是第一次送妹子來星落宗嗎?”
“有人所託,第一來拜山,倒是真不知道這其中之事,還請小哥詳談。”盧安平看著面露意外的侍者,手往腰間儲物袋裡摸了一把,從中摸出了一個小金豆子,放在了桌上,對著侍者推了過去。
眼見著盧安平出手闊綽,侍者接過,滿眼的笑意,“有何想問的,儘可問小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星落宗這次為何這麼著急開宗收徒啊?上一次收徒是什麼時候?”盧安平隨即問道。
“上次開宗廣收門徒,得是二十年前了。”侍者思索了一下,繼續道:“這次倒是不知道為何開始,只是早些時日有過前言。”
見著侍者也不甚知曉內情的樣子,盧安平沒有多問什麼,繼續好奇道:“以往星落宗擇選弟子,有什麼規矩嗎?”
對於少女,盧安平倒是不怎麼擔心,時回穹是個靠譜的人,既然要託付給這星落宗,那便沒有什麼問題,應當是不需要參與擇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