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緊閉的石門略微晃動,揚起一陣灰塵。
等的有些焦躁的道袍少年,見到石門的聲響,打起了精神。
石門發出一陣嗡鳴,而後化作一道虛影,逐漸淡去,洞府之內的光芒投射向外面,無比耀眼。
道袍少年面對這刺目的光芒,微眯著眼睛,極為恭敬道:“弟子葛明,恭迎師尊出關。”
面容古板,相貌平平,喜怒不形於色的黑袍男子,見到來此恭迎的弟子,略略蹙眉,疑惑問道:“就你一個人,你幾個師兄呢?”
黑袍男子閉關許久,對山門近來發生的事情不甚瞭解,或者說,黑袍男子等一眾人此次閉關,本就是有心看星慧道人和星落宗的笑話。
宗門之內如何如何,是否丟臉,是否損失資源,對他們這些人而言,並不重要,只要星慧道人和他的弟子,當著宗門的面丟臉了,他們這些人才會被人記得,才會真真正正的掌權。
為了讓自己閉關順理成章,他們這些人在閉關之時並沒有與外界接觸,因而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師兄師姐們在修行功法,因為未能前來迎接師尊出關。”葛明恭敬道。
黑袍男子面露不解,詢問道:“之前不是吩咐過他們靜等我出關?還有你說的功法是什麼?宗門近來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古板的黑袍男子倒還算警覺,當即問出了心中的不解,眼下的局面與他所想的略有偏差,本能的警覺之後,他想要迫切的知道,局面是否還掌握在他的手中。
道袍少年葛明一聽這話,開啟了話匣子,將近來發生的事情,說與了黑袍男子聽?
“什麼?尹光華敗給了一個外門弟子!”
“你說耿琛出手了?!”
“那個擊敗了尹光華的外門,是耿琛新收的弟子?!”
“那個人當真只是一招挫敗了各宗強者?!”
“耿琛那荒誕無比的功法得到了實踐?現在宗門之內的弟子都在融合那則功法?”
面容古板,喜怒不形於色的黑袍男子,臉上再沒有了之前雲淡風輕的樣子,滿眼的震驚和不敢相信。
眼下的一切和他最早的預計何止是有所偏差,簡直是南轅北轍。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只閉關了不到一月,他甚至以為已經過去了百載光陰,一切都改變了。
“那人是叫盧餘火是嗎?”黑袍男子揉了揉擰在一起的眉頭,問著一旁的弟子。
葛明點頭,有些不悅道:“不過是得了機緣,被宗主恩惠從而耀武揚威的傢伙罷了,被宗主推到臺前的一個招攬人望的弟子,他予以1的那則功法也是,盡是虛言。”
在黑袍男子面前,葛明毫不掩飾他對盧安平的惡意,先前盧安平做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從前就沒有對各個宗門的憤怒,也就沒有對盧安平出現的欣喜,他只是憤恨盧安平,恨得咬牙切齒,盧安平站的越高,他便越惱怒。
古板的黑袍男子,見著自己弟子毫不掩飾的惡意,不動聲色,沒有出言訓斥,只是默默思索著。
“那個人護送過來的葉瑩近來如何?”黑袍男子思索了一下之後,抬頭問道。
“那個小姑娘麼?她還在著手入啟心境,並沒有著急修行功法,還在打磨自身,並未閉關。”葛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個不與旁人接觸少女,葛明記得很清楚,除了其清秀的面容之外,還因為她的那一副姿態,在為盧安平加油打氣之時那一副驕傲的姿態,他很不:()星夜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