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界之間的距離,怎麼說也有十萬裡以上,時間還長著呢。
已經身在遠海之地,感知不到陸地,洶湧的海水下方,蟄伏著數不清的海外妖獸。
這些漫長歲月之下長出來的妖獸,沒有多少善茬。
飛舟艦船,不涉海水,又有陣法隔絕氣息,只要不是意外和刻意為止,幾乎不會出什麼問題,盧安平這種值守之人, 就是防備妖獸突襲的。
以船上的人手,值守一次,最多兩個時辰,是數日之間的兩個時辰,偏偏盧安平好似被針對了一樣,初來乍到,這一夜便要由他來值守。
先前那個乙,嘴上說的好聽,可這最起碼的公平,是真的談不上。
依靠著船頭的欄杆,盧安平望向海面下方,打發時間一樣,擴大了感知的範圍,他這一艘行舟上,最強的長生者,也不過是銘道左右,餘下都是印體境,就是那個銘道境感知也沒有多強,對他們,盧安平實在沒有戒備的必要。
感知波動之間,海面之下的一切盡在掌握,一絲細微的星火流動而出,海面之下,那些企圖作祟的東西,全數被盧安平清理掉了,乾乾淨淨的。
此後數個晚上都是相安無事,守在船頭的盧安平每每都趴在船頭,睡得香甜,突出的便是一副翫忽職守的樣子。
艦船之上有些人頗有微詞,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只能在私下裡發發牢騷,貶低輕視一下,身為體修,卻每每睏乏的盧安平。
就這麼一路而去,在海上行進了約莫九日的功夫,他們來到了古元境的邊緣。
並沒有什麼異常,從遠處望去,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波瀾不改,氣息未變,來往游魚通行,若不是身邊之人言語,盧安平都不知道已經來到了界域的邊緣。
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甚至連空間波動都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他分不清何處是空間壁壘,只知道船停在了這裡,在著手準備溝通空間,進入蒼玄境。
在船隊為首者,甲在船頭掏出一塊令牌之後,氣息開始改變,空間波動也隨之顯現,一道漣漪伴隨空間的氣息,擴散開來。
船頭前方一丈,一道空間裂口,和截然不同的風景出現。
行舟急速而過,空間隨即合攏,風景不同,分不清空間壁壘的所在。
:()星夜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