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蒼玄境歸來,盧安平徑直去往了四方,沒有在家鄉停留。
“數月不見,您安然歸來,倒是讓我頗為意外。”長青看向面前突然出現,一身襤褸的盧安平,意外之後為盧安平倒了一杯茶。
“僥倖存活而已。”盧安平接過茶水,對長青的調侃置若罔聞,低沉的回答道。
長青看著盧安平這樣,正色道:“不瞞您說,在您回來之前,毗鄰蒼玄境的大境之內,都在關注著蒼玄境,準確來說高族之內發生的事情,突然的大清洗,還有制衡高族的北域,一朝之間徹底覆滅。您留在了高族一些時日,應該嗅到了一點風聲,我想知道高族之內發生了什麼?”
“你就這麼斷定我知道什麼?”盧安平放下茶杯,盯著長青。
長青指了指盧安平身上的衣衫,並未言語。
盧安平看著自身破爛的衣衫,啞然道:“好吧,我確實知道一些。”
長青見到盧安平有鬆口的意思,面露一絲喜色,出言試探道:“你出個價?”
“我知道的不多,我能告訴的你的是關乎於高族為何會封閉,至於大清洗,我只有猜測,待我說完,你再行決定,要價也不高,二十玄晶。”見對方執意要問,盧安平索性鬆口,但他並未著急去說,而是問起了自己的事,“在我說出這些之前,先將中州格局變化的事情說清楚吧。”
對高族的事情,盧安平其實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有些事他絕不可能說出來,另一些事,則是無所謂,而且他現在,著實囊中羞澀。
“小哥打聽的事情,應該關乎於星落宗吧?”長青出言,一語道破了盧安平的心思。
如雷灌頂一般的感覺,讓盧安平猛地警覺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握住了餘火劍,目露凶煞。
其實他一早就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的,雖然沒有表明來意,但送往星落宗的那株引魂蓮還是暴露了他的目的。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但長青說出來的這一刻,即便清楚了一切,盧安平還是出於本能畏懼,那是出於生存的警覺。
長青面對盧安平的反應,心驚之後面不改色道:“在我們將東西送到星落宗之時,收取錦盒老者說了意味深長的一段話,讓我們轉述給你。他說,既不願,便遂你心,若有心來日,遮蔽一二風雨。”
“哦!”盧安平點頭鬆開了握著餘火劍的手,點頭之後沉默以對。
星慧道人已經知道了盧安平的存在,如此言語,算是讓他自己安了心,對方沒有更多的懇求,或許只想讓他在星落宗破敗之時,出手庇護幾人,僅此而已。
“其中意味,我揣摩了一二,不甚明白,不過我猜想,您應該會對當下格局感興趣的,尤其是星落宗的變故。”長青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道:“星慧道人壽元將盡,依附在星落宗之下的兩個宗門被策動著,似要對星落宗發難。神魔戰場的變故您應該有所瞭解,滄海盟的事您應該也大致清楚,弟子全滅之後的問責,無法調和的需要一個宣洩口。其餘個宗門,事端不少,不過值得注意的不多,值得說的也就是焚焰宗強者劉子瑜,引天雷淬體,入境天始這一事而已……。”
細碎的事情很多,盧安平聽了個大概,真正值得他在意的,就是星落宗的事,以及劉子瑜。
從長青口中,盧安平得知,劉子瑜是在神魔戰場開啟之後不久就突破到了天始境,引天雷淬體,修得圓滿。
原本一步之遙的差距,再度拉大了,那個法子是否能奏效,盧安平真的不確定,因為他親身體驗過天始境強者的壓迫感,那不是法淵境所能比擬的。
若是面對法淵境的劉子瑜,哪怕是法淵巔峰,拼的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盧安平還是能夠做到的,可天始境,盧安平沒有那個底氣。
比起劉子瑜,盧安平現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