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慧道人看向那人的身影,先是愣神,而後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好強的劍氣,這人是?”雲端之上的劍長老,驚訝之後,暗自揣測著。
同為劍道長生者,他最是能夠感受到劍道之中的真意,越是琢磨,面色越是沉重,這劍意是超出了他的認知的存在
其餘人並沒有那麼深的感觸,只是忌憚而已,劍氣之中深重的殺意,讓他們不好出手。
下方面對漫天劍雨的璃淵和玄元兩宗長生者,感受最為直接。
刺骨的殺意襲來,讓他們相信再往前一步,便是身死道消,忌憚之下,自此止步不前。
盧安平沒有看向山下的那些人,劍指雲端之上顯露的一眾長生者,毫不留情道:“滾!”
“狂妄。”瀾長老看向出言挑釁的陌生人,沒來由的生出火氣,當即怒聲斥責,捲起一道氣流,轟向盧安平。
“就這?”氣流瞬息潰散,盧安平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雲淡風輕遞出一劍,劍氣直衝瀾長老而去
隱有天始之威的劍氣,瞬息間突破了瀾長老的靈源防禦,在他眉心之前消散。劍氣餘波爆發之下,瀾長老衣袖鼓脹霎時炸碎,,眉心浮現一道血痕,額上羽冠炸裂,披頭散髮,一副狼狽模樣。
只是想要試探的瀾長老,落得如此下場,他怒火中燒,死死的盯著盧安平的方向,按捺住了衝動並未出手,盧安平那一劍,調動的靈源隱有天始之威,若不是對方留手,他的肉身與神魂必遭重創。
盧安平倒不是不能重創瀾長老,他趕路來的路上,吸收的靈源,足夠他迸發出三道劍氣,斬殺一個瀾長老,其實並不算難事。
他之所以不這樣做,說到底還是因為背後有著天始境的存在,他們在更隱秘處盯著呢,一旦盧安平下殺手,他們必然會出手。、
來的路上盧安平大致便有了斡旋的想法,璃淵和玄元兩宗只是挑事的棋子而已,此番過後,星落宗局勢不穩,總會有人從暗中行事,而後嫁禍破敗的兩宗。
當下的局面,還沒有完全失控,與其裝糊塗與下方璃淵玄元兩宗拼的個兩敗俱傷,讓星落宗得到一時的安寧的,不如直接點明隱匿著的那些宗門。
雲端之上的一眾長生者,其實也就那麼一兩個宗門鐵了心針對星落宗,餘下都是來分一杯羹的,面對這麼一個不好惹的傢伙,他們自然樂得袖手旁觀,讓上躥下跳的挑唆之人來碰這個釘子。
以劍威懾那些人,能爭取星落宗弟子離開的時間,再之後不對兩宗出手,他們畢竟是棋子,針對執棋之人就行。
不指望兩宗能夠感恩戴德,只求削弱背後宗門實力的同時,讓兩宗儲存實力,即便星落宗真的滅了,儲存了戰力的兩宗掠奪一部分星落宗遺產,足可以讓背後宗門忌憚,而後便是喜聞樂見的狗咬狗,牽制之下,起碼對星落宗最恨的他們,是沒有閒暇功夫對付星落宗了。
當下盧安平的計劃也就只能如此了,只不過是個知命境的他,還有仇沒有報,他也沒有底氣對抗隱匿更深的天始境強者。
盧安平的心思,無人知曉,守在山門前的一眾弟子見到有人為星落宗出頭,大喜過望,招呼著就準備去往後山,把弟子們喚回來。
盧安平覺察到了身後之人欣喜的情緒,顧不上其他,當即傳音:“讓你宗弟子儘快離開,不要對我抱有過多的幻想,我只能護住你們,讓你們有個撤離的時間。”
連出兩劍之後,他也只剩下了一劍,爭取不了多少時間,一旦這些人心存幻想,那是要壞大事的。
隱秘的傳音,被一些人覺察,其中內容倒是沒有被破譯。
“閣下是何人,為何摻和進此事?”愈發覺得盧安平深不可測的劍長老,看向下方,緩聲問道。
劍長老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