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北城中的地牢之內,在這裡關押著不少在城中滋生事端的長生者。程蕭被綁縛著丟在了地牢的陣法之內。
將程蕭帶來的一行人中,為首者是一個身高七尺,著一身白色法衣,面容端正,雙眼炯炯有神的白髮青年。明尊,寅御守手下護衛隊的隊長,是寅御守最忠實的擁躉,見不得任何對寅御守的抨擊。
當下發生的一切,明尊聽的多了,自是怒火中燒,寅御守閉關不在,他也就自作主張了,打聽一番之後,發現罪魁禍首是天護之中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傢伙,索性就帶人殺了過來。
看著被丟在陣法之內的程蕭,明尊冷聲道:“這陣法是專門用來折磨身有大罪者,從神魂入手,腐心蝕骨,即便不死你以後也就斷了長生之路,小子,交代清楚一切,把指使你捏造妄言的人給說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後果自負。”
明尊冷聲說完之後,一揮手,他身後一個人拿出了一塊留影石,冷眼看著程蕭。
程蕭咬著牙,一句話都沒有去說,躺在陣法之內,看向明尊,滿眼寫著不服。他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先前策動人手為盧安平鳴不平,也只是因為真心覺得盧安平受了委屈,後來也沒有被引導,攀汙寅御守,這一切只是有心人刻意引導而已。
眼前這些傢伙,只是因為他曾在小樓之內出現,便將一切強壓在他的身上,甚至要藉此汙衊盧安平,程蕭跟這些人沒什麼好說的,他一句話都不想跟這些傢伙廢話。
“嘴挺硬啊!”明尊看著陣法之中一言不發的程蕭,隨手丟掉手中浪費掉的留影石。
暗淡的陣法當即被啟用,發散出刺目的光芒,身在陣法之中的程蕭,躺在那裡不聲不響,一言不發。
明尊眼中帶著疑惑的目光,再度灌注靈源,增強陣法。
層次分明的腐心蝕骨陣,對陣中人的作用層層加深,直到最後,將人徹底煉化,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絕大多數人都撐不了前一二重。
幾乎沒有怎麼用過這陣法的明尊,看著陣法之中面不改色,不發出一丁點聲響的程蕭,有些懷疑陣法是否已經毀壞,或者陣法根本沒有那麼強的效用。
如此想著,明尊再度激發陣法之中的銘文,將陣法的下一重啟用,程蕭睜著眼睛,依舊是不聲不響,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明尊看著程蕭這個樣子,惱火至極,當即再啟用幾重銘文,他是真的懷疑了這陣法已經損毀。
就在明尊即將啟用陣法之時,站在明尊身邊的護衛隊中的一個眯著眼的青年,指著程蕭,提醒道:“老大,你看他?”
明尊停下動作,順著小弟的手指看去,看到了程蕭綿軟的手掌。
陣法的摧殘之下,他的手掌的骨頭完全碎裂,周身的經絡也不同程度的損毀著,若是再持續下去,即便程蕭能活下來,他這一身修為也將付諸東流,再無修行的可能,當下其實也已經差不多了。
明尊猶豫了一下,正在此時,地牢入口處,一道勁風襲來,直衝陣法而去。
劍氣爆發,腐心蝕骨陣當即破碎,維繫在陣法之中肆虐的狂暴力量,逸散出來,圍觀這一切的一眾先鋒護衛,大半被波及到。
陰冷的氣息,從身體裸露之處,滲入骨髓之中,巨大的痛楚,忽地湧現了出來,感受最為直觀,承受了最多陰煞之氣的明尊,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身在陣法之內的程蕭,忽地輕鬆了一下,然後他就昏死了過去,在昏死之前,他隱約間看到了光亮處出現的那道身影。
就在先鋒護衛一行人被陣法餘波波及之時,又一道勁風吹過,掠過了先鋒護衛眾人,出現在了程蕭的身邊。
慕染蹲下,手中亮起柔和的光芒,修補著程蕭殘破不堪的身體,盧安平站在他們身邊,揮手之間,火星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