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任務結束。”在天護的任務結束之後,盧安平轉身看向身後的一眾人。
天始強者的戰爭與他們沒有關係,屬於他們的任務已經暫時告一段落。
盧安平依舊是那個謀害了上司的有罪者,在短時間內他還無法擺脫自身的囚徒身份。
這份戰功或許能為他脫罪,但這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一行人臉上的神情都是較為輕鬆的,擺脫了一個極難伺候的傢伙,他們也可以放鬆一下了。
只有燕奢,他的臉上不見任何喜悅之色,嘴角溢位鮮血的他,內心之中的煎熬,無人能夠體會。
“痛苦嗎?”盧安平看著燕奢,當著眾人的面,直言問道。
“煎熬。”燕奢擦拭了一下嘴角溢位的血液,用嘶啞的聲音吐出了兩個字。
“無力。”盧安平在燕奢吐出這兩個字之後,輕言道:“你以為這許多年過去,你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去面對一切。可真正遇見的時候,面對張狂過甚的他,你依舊和當年一樣無力,你看著他張狂過甚,看著他肆意羞辱,卻不能發作,因為你清楚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撼動他,一旦發作便如飛蛾撲火一般,你能做的只有隱忍,繼續修行,用漫長的時間,換取一個不確定的結果,去完成復仇。”
盧安平以旁觀者的姿態戳破了一切,冷漠的可怕。
眾人神色變換,對盧安平的冷漠略有不適,在他們眼中盧安平不該是如此無情的人。
他們並不知道這話不只是說給燕奢,也說給盧安平自己,當年的他又何嘗不是這般無力?靈源神國之中,他猶如待宰的羔羊一樣,面對一個隨時能抹殺他的仇敵,天塹一般的差距之下,他不得不苟且偷生,那羞辱一般的苟活,心境上的煎熬不比燕奢,所以他很能理解燕奢
“我只是想說,不是沒有人清楚你的感受,你此刻的痛苦,也不獨屬於你自己,有著同樣經歷的人,古元境之內,甚至於孤北城內都不在少數。”盧安平依舊是冷靜的姿態:“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只能去變強,讓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然後再去完成你的復仇。或許需要漫長的時間,可只要活著,你總有機會,他們犯過的業,結下的因果,不要奢望別人,得由你來終結,將此刻的仇恨埋藏於心,即便成為你無法邁過去的業障也無所謂,若想完成復仇就去復仇。”
說與燕奢,也說與他自己。比起燕奢,盧安平其實更極端。他所在乎的,所在意的,甚至於他存活的整個意義,都是為了向劉子瑜復仇。
盧安平並沒有勸慰燕奢放棄復仇的資格,他有的只有引導,讓燕奢不至於被心魔阻滯。
“謝謝。”臉上由痛苦轉為黯然的燕奢,點了點頭。
燕奢其實清楚一切,他早就想好了任何可能,竭力忍耐的最後,他的心防還是被攻破了,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復仇,自己努力了這許久謀劃了許多,可一切仍是未知,他還沒有成長到可以完成復仇,因而他痛苦萬分。
盧安平寬慰的話語,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有人理解便總比孤身承受一切要好。
“安平,你……。”墨老看著盧安平,欲言又止,他是一行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人。
“他的事不要聲張出去,我說的話也一樣。”盧安平面對眾人,鄭重道:“這不是命令,只是一個請求。”
眾人無言,只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天地之間起了一陣狂風,上空之上的戰爭告一段落。大能的出手只有開頭與結尾為人所知,餘下便沒有任何窺探的空間。
古元境這一方,因為盧安平的出手,天始強者先手之下並沒有人隕落,帶上盧安平的戰績這一戰取得了大勝。
風起之後,強者亢奮,雖然小規模的襲擾還在繼續,不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