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更不用說,個個恐懼萬分,簡直到了心膽俱碎的地步,有的連站都站不穩了。
季夢寒的劍術,在江湖中薄有名氣,此時一看,她真的懷疑自己有沒有習過武,鬥場人影快速的轉動,她害怕敖子青有失,一張臉白白得像一張紙,嘴唇亦沒有一絲血色,混身還不自覺的顫抖著……
鬥場上——
拚戰的兩人,已經差不多明白對方的實力如何了,柴造烈在江湖中近四十年來頂尖的高手,但他對眼前這位結結實實的對手,使他心驚不已,對方武功高強而卓絕,有如魔鬼般,太不可思議。
到了柴造烈這等年紀,他對武學功力之渾厚乃是成正比的,所以柴造烈是當代難有的高手,功力、經驗都十足卓越。
敖子青鬥柴造烈,亦有著沉重的感覺,但是,他有充分的信心,他在這以前曾經遭過功力只比柴造烈稍為遜色的敵人,兩人聯手,如此一來,其實力就比柴造烈高,敖子青尚能擊敗他們,那麼,他打敗柴造烈,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武學之道,原絲毫不能勉強,沒有僥倖,這一點,在拚鬥的兩人心裡都明白,任是斷刃如電,鐵棍沉著,勝負就快分曉了。
此刻——
赤紅閻王柴造烈心緒已有些不寧了,他之所以稱為閻王,即是其為人極為殘酷、冷漠,現在他表面上雖然仍是十分沉著,他心裡已在盤算如何脫身自保,先保住一條老命,再做打算……
敖子青是何機智之人,他如何看不出對方的心思,他身形閃轉如風,招式連綿不絕,式式繁複緊密,招招快捷狠辣,在擄掠的劍影寒光中,他淡然一笑,神色自若的道:
“老朋友,悔不當初吧!”
赤紅閻王柴造烈不吭聲,仍招出如飛,縱橫遊移,紅髯飄拂,像煞在半空中旋飛邀翔。
敖子青緊跟著戮出十九刃,邊輕蔑的道:
“老柴,假若你此刻住手,不便追究你與烏字敖之事,在下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亦不斷你四肢,削你雙耳……”
柴造烈大吼道:
“黃口小子,老夫教訓你!”
鐵棍倏而左右各盤旋了三次,上砸下撞,雙腿閃電般連蹴出十一次。
敖子青瘦削的身軀沖天而起,像一隻怒箭,又在剎那間若滾桶般翻轉而下……
於是——
並射光亮的精芒暴漲,裹著他的身軀回舞擴散,尖銳的,劃破空氣的刺耳嘯聲,亦隨光輝的閃耀向時響起,擊向對方。
柴造烈豁然狂笑如雷,沉馬立樁,淵停嶽峙,面孔紅的發紫,手中鐵棍平平橫舉——
彷彿是流光一閃,窄長的雷電猝然似飛虹般戮到,柴造烈胡眉俱張,狂叫一聲,鐵棍掄起一道炫目的圓圈,帶著呼轟風聲擊到!
敖子青鬼簫一晃,斷刃寒光倏而回轉,略一繞旋,又渾霍著自十一個不同的方向射出,明亮的光芒,繽繽紛紛,奇迷明目,美麗而蕭煞的自四面八方飛攏而來。
鐵棍揮舞的更快,範圍更廣,一時塵灰並揚,剎那間已與來自不同方向的十一道冷電接觸!
在一連串的清脆而響亮碰擊聲中,火花四濺,嗡然的餘韻續繞不息,兩條人影已倏然分開。
敖子青輕輕的將鬼簫的斷刃尖端柱在地上,衣衫隨風微微的飄動,襯著他冷冷的一絲笑意,模樣兒夠叫人寒心了。
季夢寒奔過來,握著他的手,關切的道:
“子青,他沒有傷著你吧!”
敖子青語聲發冰,道:
“他的火候還差一點。”
大羅金杖慌亂而緊張的奔向前去,低聲道:
“柴兄,你未曾吃了那小子虧吧!”
赤紅閻王柴造烈仍舊紅髯飄拂,仁立不動,握著鐵棍的手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