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挺直了腰身,緊緊抓住手中的鬼簫,肺葉幾欲爆裂的大口喘著粗氣……
黃龍堡一大群人卻沒有說話,周遭一片沉寂,像死一樣令人寒悚的沉寂……
良久……
敖子青恢復了一點神智,他全身肌肉火炙般撕痛著,他努力嚥了一口唾沫,舌頭潤了一下過於乾裂的嘴唇,呢喃道:
“我還是贏了……”
他艱辛的擦去滯流的眼角上的血漬,深長的嘆息了一聲,在朦朧的目光中,他才發覺黃龍堡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怔著不動。
敖子青想笑一下,卻僅是牽動了一下嘴角,他淡淡的道:
“堡主,在下贏了三場了……”
遲囚任他是一方霸主,豪氣干雲,自有生以來,卻沒有過現在的驚駭,他如夢初醒,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他悲嘆的道:
“他們全完了……完了……”
敖子青又舐舐嘴唇,他沙啞的道:
“堡主,在下正等著你親自送在下出堡……”
遲囚生硬的牽動了一下嘴角,道:
“不錯,敖子青,你贏了三場,可是老夫卻只派出了二次的人手,寒水四蚊違抗了命令,又棄職想逃逸,他們四人不在列,所以你還有一場仗要打,敖子青,你還能嗎?”
敖子青淡淡的一哂,孱弱的道:
“堡主,君子重諾,寒水四蚊在動手前還是貴堡的人,而且遲堡主並沒有喝令他們下場,如今閣下如此一說,未免有點落井下石,不夠光明。”
遲囚冷冷一曬,道:
“黃龍堡戒律森嚴,他們四人未得老夫諭令,擅自下場,罪已致死,老夫還忘了向敖大俠你致罪,省去老夫一樁麻煩。”
沒有一絲憤怒,也沒有一丁點得意,敖子青語聲幽遠而冷酷的道:
“遲囚,你打的如意算盤,在下一再忍讓,以一人之力擊斃了貴堡的高手,你如此一說,不覺得羞恥?原來閣下也是輸不起的人。”
遲囚面孔微微痙攣一下,卻淡淡然一嘆,道:
“敖大俠,你不必激老夫,老夫執意這樣,留下風雲榜,抑或再戰一場。”
敖子青閉閉眼,平靜的一笑,向前邁進了兩步,低沉的道:
“你道在下辦不到嗎?”
遲囚含有特殊意味的笑笑,道:
“辦不辦到,老夫不好忘談,只看閣下的能耐了。”
敖子青凝注自己手中的鬼簫,那冷寒的斷刃正在晃閃,像是一聲無息的,追魂使者的狂笑:
“遲囚,你下帖請在下來,卻設下這個卑鄙的陷阱,你以為在下是傻子?在下會沒有心理準備而貿然赴約?哈哈哈,在下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在下也有自信怎麼來怎麼走。”
他這一陣狂笑,笑得黃龍堡人心惶惶,個個膽顫心驚,眼前的這個人如果不是來自地獄的索魂者,為什麼如此駭人?
石柺杖閃身出來,對遲囚道:
“堡主,讓老夫來收拾這個狂徒。”
另有一個穿著一身閃亮的黃衣老者,有一雙精光閃爍,宛如寶石般的尖厲眸子,挺直的鼻樑子,頭髮烏雲,挽了一個高譬,他目光稜稜有威的向敖子青打量著,態度在冷沉中,有著一股無可言喻的狂傲。
他朝遲囚微微拱手,低沉的道:
“堡主,對手功力實在太強,我方與他單打獨鬥,恐不易勝,就由老夫黃鶴郎君古幽與石柺杖聯合,才是最妥當之策。”
遲囚那張冷峻面孔上有了一抹笑容,淡淡頷首,老辣的道: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們兩個一起動手吧!”
黃鶴老人緩緩抱起雙拳,語聲中帶著一股老年人少有的清朗:
“這一陣不比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