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藥方?這藥的味道太怪了!”
程文欽老臉一曬有些尬然,卻還是一本正經的回道:“是給郡主固本培元的一些好東西,喝多了身子骨也就不至於那麼弱了。”
裡面確實是些金貴的藥材,也的確是固本培元,可還有幾味藥就加的怪了。起初皇帝下令時,他就有些遲疑,可誰叫他極惜命呢,也就聽了元漓的話。多加的那幾味藥材不治別的,獨是養宮,平*子喝了就容易受孕生子,可那都是開給已婚娘子的藥方。
跟前這位不過十二歲,就早早的喝這種藥,還是皇帝特意下的口諭,程文欽雖是納悶卻也不敢多想,只是聽令行事。
藥端到了眼前,元姝是不喝都不行,元漓指來的幾個老嬤嬤是死死盯著她。迫不得已接了那隻白玉碗過來,秀眉深鎖極是不願。
“郡主就喝吧,過些時日身子就好了。”
程文欽這人算是徹底站到了元漓的陣營去了,開口一勸是戳元姝的急切,沒法子就忍了一口氣,端著碗幾口飲下。才一通氣,那股怪味便在口鼻間亂竄,一陣乾咳就嗆得直流淚。
“不行了!我要吐!咳咳!”
幾日不來的元漓瞧著的就是這一副場景,踏著雲紋的蟠龍宮鞋幾個輕抬就進了去,瞧也不瞧跪滿一地的宮人,從宮人的托盤裡端了甜汁就坐到了元姝的身邊。攬過捂著嘴難受的小人兒,就把泛著甜膩的湯碗往她嘴邊送。
“喝下去。”
元姝正難受,嗅到那股清甜的味道也顧不及來人是元漓了,就著她的手就大口的喝了起來,好容易才把那股藥的怪味給壓了下去。雙眼泛著水霧迷濛,病色不去的面上紅透了,無力的靠在元漓的懷中,楚楚可憐。
“都出去吧。”
揮退了一室的宮人,元漓才拿了乾淨的絹子給元姝擦拭嘴角,兩人一近了,連她都能聞到那股藥味,不禁蹙了眉頭,憐惜的替元姝撫了撫散下的長髮。
“喝了藥身子才會好,緩一會再用膳吧。”
算起來,元漓可是好久沒和元姝正兒八經的說句話了,如今摟著似乎長了些肉的小丫頭,就恨不能擁緊了咬上幾口才解氣。埋在那白白嫩嫩的脖頸間就深深的吸了幾口馨香,結果,一會就忍不住了。
被吮著脖間嫩肉的元姝不禁嚶嚀了一聲,這會頭還被藥的昏沉的她被元漓抱的緊緊的,這人是從外面趕過來的,帶著一身寒氣,明黃刺眼的金龍華裙膈的元姝難受極了,伸手就開始推搡那灼熱氣息的來源。
“你走開,我難受……”胃裡是翻江倒海的,還被元漓勒抱著。
也聽出了元姝說話的聲音都弱了些,元漓就鬆了些力氣,寢居中幾邊都置了暖爐,熱氣氤氳好不舒適。掀了繡著海棠花的厚厚錦緞棉被,就將元姝從裡面抱了出來,軟軟一團放在了腿上橫抱著。
“可順了些?”元漓一手抱人,一手替她撫前拍後,眉目低垂間盡是一片悠悠柔情,丹唇輕啟。
元姝窩在她懷中不曾開言,只懨懨的點點頭,長出了幾口濁氣,染了水汽的秀眸清晰了些許。
“那我們去用午膳吧。”
膳廳是臨水閣下廳的側暖房中,那屋子的熱氣不低於寢居里,元漓便讓人拿了身簡單的藕色襦裙親自給元姝換上,整個過程元姝白淨的小臉上都是一抹淡然。元漓也樂得她不多話,接了象牙梳子便將元姝的一頭長髮順了順,然後攏在一起紮了個大大的麻花辮,用茶白的髮帶一系,就戲謔的將辮子扔到了元姝的懷裡。
抱著松疏的長辮,元姝赧赧的蹩了元漓一眼,那小蝴蝶結倒是扎的漂亮。元漓瞅個正著,蛾眉之中笑意正濃,挑眉揶揄道:“這天底下也就你敢讓朕來伺候著。”
元姝輕輕一怔,杏眸低斂不語,這還是元漓第一次在她跟前以皇帝自稱,熟稔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