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必須回到她身邊,不管她願不願意,不管死活都得拉著她和你在一起。”
回柏塘的路走了七個小時,一路上停停走走旅遊一般,興致好、話也多,竟然比來程多用了將近一倍的時間。到達順義已經晚上十點,鍾蕾看到窗外漆黑的天際,拒絕了齊家琛要先送她回市裡的打算。
“還是先到你家。”
“你確定?”齊家琛的眼睛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光亮,望著她又重複了一遍,“你確定這麼晚了,你要跟我回家?”
鍾蕾無暇細辨,“你開一天車,早點休息。”後一句‘到了東郊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宿舍’,因為太理所當然,所以沒說。
齊家琛微微低了頭,嘴角似乎是漾出一個很不易察覺的弧度,又似乎是小聲說了句什麼,不過鍾蕾沒有聽清;那句沒有聽清的話,直到二人抵達齊家別墅,鍾蕾被主人熱情地邀請進去先喝杯水,然後這熱情的主人說了句‘你到臥室等我’就走進洗澡間之後,鍾蕾才從那並不清晰的記憶裡找到了答案。
‘既然你主動,我當然求之不得。’他好像是這麼說的。
鍾蕾站在齊家琛那間別墅寬敞的一樓客廳裡惶然無措,一時間覺得保姆吳媽臉上拘謹的微笑都飽含曖昧。
“夫人前天就去香港買東西了,不在家。”吳媽那佈滿了魚尾紋的眼睛流露出狡黠的光芒,自打
兩年前的南晞小姐之後,這還是自家男主人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吳媽自動註釋的這一句,讓鍾蕾愈加感覺無地自容了。她真心不是來這裡睡覺的,根本用不著去臥室等這家的男主人。
“我就在樓下等他……行嗎?”
吳媽的笑意更深了,眼角扎出兩束密密麻麻的魚尾紋。“不然,鍾小姐就在書房等齊先生也成。”
鍾蕾相當感激吳媽的善解人意,一邊跟著上二樓進書房。四周一打量才發現,原來跟臥室是連通的!看著吳媽背過身去還兀自抖動得很歡樂的肩膀,鍾蕾暗自咬牙切齒。齊家的保姆都腹黑這種程度!這一家子人究竟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呢?!於是當吳媽捂著嘴從書房消失的時候,鍾蕾只能在假意欣賞裝潢中暗地詛咒齊家琛洗完澡最好找不到乾毛巾。
事實上這倒真是她第一次仔細參觀齊家琛的家,因為清楚這整橦房子都是齊家琛自己置辦的物業,所以欣賞的時候不禁就帶了讚歎。只是看著看著,卻漸漸心酸。
這書房寬綽氣派,書櫥佔了整整一面牆,桌椅傢俱無不典雅貴重,雖則整齊卻委實冰冷單調。這個男人,除了工作可還有什麼消遣娛樂的專案?看擺設就知道;無非書籍檔案電腦,唯一人性化的裝飾用品,便是桌面上擺著的一個相框。
照片顯然已經有些時候,裡面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彼此相依偎著站在一個寧靜的湖邊。似是夏季,萬物蔥鬱,燦爛明亮;可是任哪樣都不及這一對男女更加耀眼。男的挺拔高俊,偉岸剛毅,女的小鳥依人,溫柔美麗。書上所謂的神仙眷侶也不過相配如此了,除了那男子面目嚴肅,不知是性情過於冷漠還是當時心情不好,倒有些初見齊家琛時給人留下的感覺。鍾蕾不禁莞爾,果真父子。此時又有些同情齊盛堯,似乎有點能夠理解他為了爭取齊家琛的母親所策劃的那些齷齪手段。不管他權掌齊氏多有地位,像白靜嫻年輕時的美貌確實少有人能及。
齊家琛許是繼承了一些母親的柔美,臉龐線條不似其父那般稜角鋒利,但不論那照片裡的男人再如何嚴肅拘謹,不可否認他確是俊朗不凡。天知道這樣的男人對女人具有多大的吸引力,看樣貌便知穩重而有擔當,給人無限安全感,要託付一生再值得不過。
照片上的這一對伴侶,一定曾經有過一段至美、至浪漫的愛戀!
鍾蕾正沉浸幻想,不防身後兩隻手臂環上了她的腰間;耳後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