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西瓜回來,特大號那種,你去切了吧。”
瞧,賺錢了,口吻都囂張起來。
何之洲認命去廚房切西瓜,只是看到所謂“特大號西瓜”時,眼睛睜得大大的。他走出來:“沈熹,你從哪兒買的‘西瓜’?”
沈熹攤攤手:“路邊一位老伯伯那裡啊。”
何之洲深吸一口氣:“你買的不是西瓜,是冬瓜。”
沈熹不相信:“不可能!”她買了那麼多年西瓜,不可能分不清冬瓜和西瓜。
何之洲把冬瓜切了,驗明正身。
沈熹看到真相時,眼淚都落下來:“臥槽,這隻冬瓜也太像西瓜了!”臥槽!她一路又抱又扛,結果只是扛了一個冬瓜回來!?
她不能接受!
晚飯,何之洲按照食譜煮了一大鍋冬瓜排骨湯。沈熹一直在憤憤不平:“我看他是老人家才照顧他生意的,哼哼,他居然把冬瓜放到西瓜裡賣,那冬瓜騙我,太不厚道了!”
何之洲默默吃著冬瓜排骨湯,不發表任何意見。自己女朋友分不清西瓜和冬瓜,他還能說什麼。
晚上,沈熹換了粉紅小花邊的床單被套,主動爬上床等他時,何之洲也不發表任何意見,不打算告訴沈熹這套小花邊床單是單獨買給她睡的。
這兩天,他夜晚都有點豐富,某種念頭彷彿像種子一樣落到他心裡,每天都在快速生根發芽,現在已經長成一株纏繞的蔓藤,一點點蔓延出他的底線。
底線是什麼?何之洲也不想記得。
深夜,何之洲又從“美夢”裡醒來,夢裡他一邊做著“俯臥撐”,一邊低吼“小妖精”,反反覆覆,幾乎沉淪。
只是小妖精這三個字,他從哪裡學來的?!
真是臥槽啊!
——
第二天,沈熹坐地鐵去星星舞蹈培訓機構上課。傍晚她打算請陳寒吃飯,出門前特意給何之洲發了一個簡訊。
何之洲難得耍賴回覆她:“那我晚上吃什麼?”
沈熹:“……”之前不都是他燒的麼?
何之洲又發了一條:“不能帶上男朋友?”
沈熹勉為其難同意下來。
下午,沈熹連續上完兩節課,坐在舞蹈房跟學生聊天說話,有個性格活潑的女孩子問她:“小沈老師,你能教我們多久啊?”
沈熹伸出一根手指:“至少一個月。”
大家鼓掌,沈熹臉紅紅的,心裡的開心無法用語言形容了。只是她剛走出練舞房,一盆冷水直直地淋向她。
陳寒把今天的一百塊報酬遞給她:“沈熹,你明天不要來了,是上頭的李老師讓我轉告你的。我已經給你求情了,愛莫能助。”
沈熹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睛,都忘記接錢了。陳寒把錢塞到她手裡,掉頭就走。
沈熹慢悠悠逛蕩在舞蹈房的長廊,趴在欄杆暗自神傷了五分鐘,然後拎著包,蝸牛速度地走下樓梯,最後走進女廁,心情糟糕得快要哭出來。
直到外面有兩人進來,她們正在聊天說話,其中有個聲音是陳寒。
“寒,明天我表妹真可以來上課嗎?”
“放心過來吧,我會跟李老師交代清楚的。”
“可是你那同學……”
“她沒什麼問題,明天就不會來了。”陳寒聲音帶笑,笑裡帶著揶揄和得意,“我找了個理由讓她走了。”
沈熹低著頭,“啪”地一聲響,她推開女廁小單間的門。
☆、第五十八章
有時候吧,沈熹也明白陳寒不喜歡自己。但她覺得這種不喜歡,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氣場和性格。氣場不合這個問題沒有誰對誰錯,所以就算之前她和陳寒相處不愉快,她也不認為這是多大的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