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注意到,人牙子對她是假裝恭敬,對斗篷怪人卻是打心底恐懼的尊敬。
因為她瞧見人牙子走向對方的時候不敢過於接近,站在原地面向斗篷怪人,小腿肚子直打哆嗦!
這是什麼人?王嬤嬤頓時起了疑惑。
斗篷怪人瞬間察覺到王嬤嬤的窺伺,望了過來。
王嬤嬤嚇得一縮脖子,退後兩步不敢在偷窺。
斗篷怪人聲音嘶啞的問道:“房內藏人?”
人牙子心中一驚,趕緊道:“那是小的剛娶的新婦人。”
斗篷怪人察覺到屋內藏著的人確實不會武功,這才不在意的盯著人牙子問道:“這次我要的貨弄到手了沒有?”
“都在地窖裡關著呢,大人請跟小的來。”人牙子頭前帶路,把斗篷怪人帶去了地窖。
地窖中全是三歲到八歲左右的孩子,有男有女。
這些孩子一看見人牙子跟斗篷怪人,嚇得立馬大哭出聲。
地窖內全是屎尿味,刺鼻難聞。
人牙子親眼看著斗篷怪人身形一閃,孩子們通通被點住穴道倒在了地窖中。
斗篷怪人轉過身看著人牙子命令道:“搬到外邊的馬車上去。”
“好的,好的。”人牙子點頭哈腰的趕緊應下。
一手提起一個孩子夾在胳膊上走出地窖,穿過院子走到門外,果然見到一輛馬車停在巷子裡,把昏迷的孩子扔到馬車上,往返回到地窖中再次搬運孩子。
房內,王嬤嬤意識到斗篷怪人不好惹,老老實實的待在房中。無聊中看見小景容自己給自己上藥,走過去看著他問道:“你身上的舊傷真的是被繼父打的?”
小景容一臉警惕的盯著王嬤嬤,點了一下頭。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景容,六歲。”
王嬤嬤看著小景容被人牙子打的這麼慘,居然一聲也沒哭,忍不住問道:“你不疼嗎?怎麼不哭?”
小景容一臉平靜的道:“習慣了,哭的越大聲,打的越狠。”以前繼父就是這般對待他,怕他的哭聲引來母親。
王嬤嬤嘆了一口氣。
小景容盯著王嬤嬤懷中的小嬰兒問道:“你也是來賣孩子的?”瞥了一眼王嬤嬤身上的穿著不凡,嘀咕了一句。“穿的這麼好不像是沒錢養不起。”屁股挪了挪,遠離王嬤嬤,不想跟賣孩子的壞人說話。
王嬤嬤望著小景容的舉動,目露哀傷之色。“這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家主子的,跟你一個小孩子也說不清。”
小景容打量著王嬤嬤的衣著,心想僕人都穿這麼好,那她的主子豈不是書中所說的達官貴人?
即便是達官貴人也是賣孩子的壞人!
低頭看著襁褓中熟睡的小女嬰問道:“她叫什麼名字?她是女孩嗎?”
王嬤嬤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嬰,目露慈愛道:“她是小女孩,她……沒名字。”夫人根本不想要她,怎麼會給她起名字,唉!
“哦。”小景容應了一聲。
小女嬰的手動了幾下,忽然睜開眼睛見到湊近的小景容,對著他露出嬰兒最真摯,最美的純真笑容。
小景容見她笑的好開心,撇了撇嘴道:“丫頭片子,被賣了還笑呢,傻子!”
王嬤嬤:“……”
人牙子來來回回搬運了四次總共八個孩子。
關上地窖的門再次回到院中。
斗篷怪人看著人牙子擰眉道:“貨太少了!”
人牙子見斗篷怪人不滿,嚇得腿一哆嗦差點跪在地上,想起屋內還有一個小子,趕緊道:“小的屋裡邊還有一個!”轉身跑進了屋內。
看見小景容跟王嬤嬤坐得很近,狐疑了看了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