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昌在兩個衛兵手裡不住掙扎:“楊華。你這個逆賊。軍閥。惡棍!”
等聶昌被押下去。楊華頹喪地看了眾將一眼:“你們怎麼看?”
趙明堂嘆息一聲。“這道聖旨多半是真地。”
“什麼多半。根本就是真地。”楊華冷笑:“天作孽尤可寬恕。自作孽不可活。這樣無恥的文字。竟然出自一道堂堂的國家命令。楊華深以為恥辱。”
“哎。皇帝都要投降了。我等還在這裡瞎折騰個什麼勁?”趙明堂嘆息一聲:“楊侯。我們現在是進退兩難了。過河吧。沒有糧草。就算打贏了。也要被人治罪;回太原吧。皇帝又要割太原給金人。我們現在是惶惑無主。不知何去何從了。”
楊華冷笑:“國家者天下人之國家。可不全由姓趙的說了算。我河東軍這次出征。為地是我太原一城軍民。嘿嘿。割讓太原。等我打敗金人。看誰還敢來太原!不管了。傳我命令。將這道聖旨一轅門之上。讓士卒們都看看。朝中地官家和大臣們都是什麼東西。”
很快。河東軍群情激奮。到處都是罵聲。
趙明堂:“楊侯你這個主意好。本來。士卒們對這次出征諸多怨言。看了這道聖旨。都說太原是河東軍地。任何人都不給。這次去東京。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看太原的軍威。有種來奪我太原地。咱們戰場上見。”
看著桌上的一堆請戰書。楊華大覺得欣慰。“很好。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去他媽的狗屁和議。老子就是要打。”
他拿起桌上的一封請戰書正要觀看。一個衛兵興沖沖地跑進來。“稟侯爺。聶昌被打死了!”
“啊!”楊華手一顫。請戰書掉到了地上:“怎麼搞成這樣。他不是關在牢房裡地
衛兵滿臉興奮:“不需我們動手。那聶昌進牢房之後不住亂罵。說了一通割讓三鎮如何如何利國利民。金人自會退兵的話。結果惹惱了同他關在一起的三個懷州俘虜。那三個傢伙一通拳腳。竟將聶昌給打死了。”
衛兵津津樂道地描述了一番聶昌的慘狀。說聶昌一身被抓得稀爛。眼珠子都被摳出來了。
“你們就沒去攔住他們?”楊華髮愣。掛著微笑:“攔了。攔不住
“什麼攔不住。根本就是你們放任不管。這才釀此大禍。”楊華煩惱地抓了抓腦袋。“這三個俘虜倒是一條好漢。我本打算殺他們洩憤地。算了。把他們放得。”
“為什麼?”楊華大覺好奇。
衛兵:“三個俘虜中領頭那個人自報家門說是趙子清的兒子。要求見侯爺。”
“趙子清的兒子?”楊華突然一陣狂喜:“趙子清老年得子。就這麼一根獨苗。現在落到我手上。正可脅迫他交出城中倉庫。”
“正是這個道理。”帳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抬頭看去。楊再興正陪著一個年輕人進來。說話地便是這個陌生人。
那人正是三個俘虜之一。他長身一揖:“趙守真見過楊大人。願、願以身為質。逼父親交出糧草。助大人提兵勤王。”他渾身都是聶昌身上地鮮血。聲音顫個不停。
“聶昌可是你殺的?”楊華看了一眼這個文弱的年輕人。問。
“是……是我命人殺的。”楊守真一回想起聶昌死死地慘狀。打擺子一樣顫抖起來:“此等賣國賊。人人得而誅之!大人你解民倒懸。不赤膽忠心。日月可鑑。”
趙守真這一天可算過得豐富多彩。先前被刀斧手推到路邊地時候。他已經嚇得暈了過去。好不容易揀了一條命。被關在牢房後。這才悠悠醒來。卻不想聶昌又被關了進來。
聶昌一進牢房便破口大罵楊華是逆賊。剛開始地時候。楊守真還附和著罵上幾句。可越聽聶昌的話越不對勁。在弄明白事情原尾之後。楊守真也怒了——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