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扔進城來。封就像一枚熟透的果子,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關群:“昨天晚上,好象官家上城督戰了?”
一個軍統司的頭目小心地回答:“好象有。”
“什麼好像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關群有些不悅。正要厲聲斥責。這個古松也不知道是怎麼調教手下的,做情報工作的。居然在口中說出“好象”二字。
這個時候,一隻人頭大小的炮石突然從城外扔了進來。因為體積不大。竟然越過高大的開封城牆,直接砸在院中那棵柿子樹上。
“喀嚓!”一聲。一枝粗如兒臂的枝椏者斷了,樹上紅色的柿子隨著枝條摔到地上,塗了一地血紅。
“啊!”那個歌妓驚叫一聲,手一顫,琵琶弦戛然而斷。
抬頭看去,封丘門城牆上,到處都是亂跑的人影。喧譁聲如沸騰地開水一樣傳來:“敵人開炮了,快躲
“關大人小心!”
“保護關大人!”
眾人都撲了過來,團團將關群圍住。
關群一把將眾人推開,冷笑道:“亂什麼,不就是一顆炮彈而已,居然嚇成這樣。”
“大人……敵人的炮彈射程好遠,還是避一下為好。”一個軍統司地頭目滿面蒼白地說。關群搖頭:“你們這些膽小鬼,敵人昨晚的攻擊剛停沒一刻,那裡還有精神再來。剛才不過是冷炮,擔心什麼?我在山西什麼樣的陣勢沒見過,生生死死走過幾趟,早把個人安危看淡了。你們這是在大城市呆的久了,以後也得去軍中歷練歷練才好。”
著話,他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那個歌妓,一揮手:“你去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那個歌妓忙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帶著樂師倉皇跑出院子。
事實正如關群所預料地那樣,這不過是金人的一發冷炮而已。很快,城牆上地混亂停止了。
關群冷笑著看著城牆上的那群守軍,喃喃道:“守城地軍隊還真是弱啊。對了,我問你們,昨天晚上。官家是否登城督戰?”
“我軍統司有個弟兄現在封丘門值勤,據他說。昨天晚上,官家在城頭坐了一夜。”剛才那個說話的軍統司頭目回答說:“最近幾天,官家都騎著馬在京城裡四處督戰。現在京城普降大雪,道路泥濘難行。官家渾身上下都是泥點子。對了,昨天下午還出了一件大事。管家帶著唐恪去西水門,路上遇到一隊百姓。唐恪被百姓認出,眾人都一擁而上抓住唐相理論,差點把他打死!後來官家對隊才將這次騷亂彈壓下去。”
關群沉著臉說:“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唐恪守此驚嚇之後,回家就遞上辭呈。請求辭職。這個時候,金人已經徹底堅決了宋朝地議和請求,一心要拿下東京。恍然大悟的皇帝也絕了求和地心思,開始一心一意籌備東京防禦。可是,唐恪這人皇帝是知道的,是朝廷主和派的首領。若讓他來主持東京防務顯然是不合適的,也大大地打擊軍民抗戰的決心。
因此,皇帝免去了唐恪的宰相一職,任命一心主戰的何粟為相。孫傅為知樞秘院事。以示自己一心抗戰不與金人媾和的態度。
關群又說:“我還知道,官家成日光著腳在宮殿中乞求上蒼讓這大雪停止,讓太陽出來,以便讓守城計程車卒少受些罪。可惜啊,老天爺沒聽到他的禱告,反將這雪下得更大。”
眾人都嘆息一聲:“陛下失德呀!”
關群:“可惜那何粟不過是一芥書生,吟風弄月還成,正讓他上城牆去指揮作戰,身子早軟得站不起來。”
“對對對。”那個軍統司地頭目笑道:“我聽那個情報人員說,他當著皇帝的面就倒在了地上。說是腿腳不便,無法登城。弄得官家當時就氣得白了臉。連連說在?。”
“呵呵。”眾人都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