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道:“你忘了,喬頂祥出殯當天,寧山公墓一定會戒嚴,到時候連外人都不讓進,又怎麼會讓這兒的攝像頭開著?那不等於光明正大錄一份現場影片,等著以後有機會流出去呢嘛?”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路瑤又說:“比起墓地自帶的保安和監控裝置,喬家一定更相信自己人的能力,我估計到時候監控器全關的可能性佔九成,所以我們提前一晚藏在這邊,混進去的可能性最大。”
丁思銘看著路瑤,忍不住笑道:“行啊你,邏輯思維很敏銳嘛。”
路瑤道:“我也是猜測,具體怎樣還要看當天的情況,現在摸清監控方位,有助於我們明晚來藏身,別到時候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
丁思銘點頭:“突然覺得跟你搭檔好有安全感。”
路瑤沒忍住,笑了一聲,隨即道:“跟瑞哥一起沒安全感嗎?”
丁思銘撇嘴回道:“跟瑞哥一起安全感是有了,可他嚇得我都快抑鬱了。”
路瑤說:“我帶你藏墓地,你不抑鬱嗎?”
丁思銘故意揚著下巴,裝敞亮:“這多刺激,以後出去說都倍兒有面子。”
其實路瑤這也是被逼無奈,有哪個女孩子不怕鬼,還敢半宿半夜在墓地裡待著的?她這也是沒得選擇,往前一步是嚇人,往後一步簡程勵就沒得救了,人被逼到絕處總是能迸發出自己都害怕的力量。
而此時此刻,路瑤身邊不是一個人,最起碼還有個丁思銘陪著,她心裡不是不感動的。
看向丁思銘,路瑤說:“謝謝你。”
丁思銘前一秒還在裝大氣,突然聽到路瑤的這句話,再看到她一臉的真誠,他差一點脫口而出,其實是他背地裡‘出賣’了她。
可是這樣的話,丁思銘自私的選擇爛在肚子裡。他還覺得路瑤人蠻好,以後想和她一塊兒搭檔,不想就這麼掰了。
尷尬的伸手摸了下頭,丁思銘笑著回道:“嗐,客氣什麼,以後大家互相幫忙嘛。”
兩人在‘富人墳’入口正對面的墓碑前坐著,一直坐到晚上快六點。眼看著前面的保安分批往前走,其中有人看向路瑤和丁思銘,出聲道:“我們要關園門了,你們還不走嗎?”
丁思銘立馬一臉愁容,低聲道:“我們還想再多待一會兒,陪陪我姨。”
保安說:“節哀順變吧,你們在這兒待了一下午了,她在天有靈能看見你們的孝心,我們六點關園門,所有人都要提前離開。”
路瑤和丁思銘心中有了計較,六點關門,所有人都要撤離。
離開寧山公墓,開車往市區回的路上,丁思銘道:“照保安剛才的話,我們明天晚上六點之前就得選好藏身的位置,不知道晚上那些監控攝像會不會開,如果是開著的,那還真有些麻煩。”
路瑤道:“最起碼我們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只要我們留在墓地,就能混進‘富人墳’區,到時候再找個好位置,把攝像頭裝好,順利的話,應該可以拍得到。”
丁思銘說:“想想我還有點小激動呢。”
路瑤微笑:“那到時候我們分頭行動。”
丁思銘立馬瞪眼道:“不行不行,大半夜的,你必須跟我在一起,不然就不是小激動的問題,回頭喬頂祥沒下葬,你就得先給我收屍了。”
兩人一路商量著計劃回到市區,丁思銘要回新銳一趟,路瑤也順道要取點東西。回到新聞部,路瑤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到桌上放著兩個藥袋,分別裝著中藥和西藥。
其中一個袋子下面壓了一張便籤紙,路瑤拿起來一看,上面寫道:老闆叫我拿給你的。署名是:尤然。
路瑤想到昨晚紀貫新送她去醫院,陪她一起打針,後來又請她吃飯。她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