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我一直攥在手裡,抱著嚇唬人的心理,我佯裝接電話的樣子,把手機貼在耳邊,想著如果車內的人想劫我,最起碼會有所忌憚。
就這樣,幾十米的路,我一直膽戰心驚的。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連車都不打這邊過。我小跑著去到對面超市,進門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超市的老闆認識我,出聲問:“子衿,這麼晚還一個人出來?”
我說:“還不是我媽,大半夜的非要吃黃桃罐頭,我下來給她買。”
老闆笑著說:“你小時候你媽就讓你自己下來提十斤雞蛋。”
我忍俊不禁,打趣道:“估計我是她跟我爸撿來的。”
說笑了幾句,挑了兩罐黃桃罐頭。我側頭往外一看,計程車還停在那裡。
我有點害怕,所以對老闆說:“王叔,門外那計程車在等人嗎?”
老闆也往外看了一眼,然後道:“幾分鐘前我看到有個男的從後座下來,穿的挺好的,站著抽了根菸,然後又進去了,估計在等人。”
我‘哦’了一聲,然後說:“王叔,那我走了。”
老闆道:“這麼晚了,我出去送送你。”
我本想說不用了,可話到嘴邊就成了:“王叔,你站這兒看我上樓就行。”
“好。”
我拎著袋子過了馬路往回走,因為好奇,所以故意從計程車後面繞過去。不著痕跡的往車內看,因為車窗反光,我只看到計程車後座坐了個男的,穿著深色的大衣,開襟處露出暗紅色毛衣,他右手搭在大腿上,我並看不清他脖子以上的臉。
畢竟是偷看,一走一過,我不可能看得仔細。但就是這一眼,我卻莫名的想到了駱向東。
駱向東也愛穿各種各樣的毛衣。
一想到他,我整顆心就跟這寒冬臘月的天是一樣的,甚至更涼。
我還在岄州的時候,他就打電話告訴我,說:我們以後都別再見面了。
如果說當時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是傷心欲絕;那麼經過一個月的沉澱之後,如今的我只覺得憋氣。
憑什麼他叫我走我就走?難道我就連離開的主動權都沒有了嗎?
我向來秉持著分手也要我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