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要光棍到底呢,沒想到這次就帶你來了。可見這感情的事,確實要講緣分。就像我和王慕維,剛一到學生會,就對上眼了。第三天就一起看電影,第四天逛公園就。。。。。。”說到這裡,似覺初次見面就跟季玉說自己的情事有些不妥;便剎住了話頭。
“就怎麼了——往下說啊,怎麼不說了?”一頓飯下來,季玉對蘇二妹倍生好感,此際見她話說到關鍵口歇了,忍不住連連催促。
“還能怎麼——咬嘴唄。”蘇二妹臉一紅,接著道,“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第二天就不對勁了。早上起來,嘴唇和嗓子生痛,摸出枕頭下的鏡子一看,我的媽呀!兩片嘴唇腫得像火腿腸似的。趕緊縮排蚊帳裡,直到室友走光了,才下床洗臉刷牙,戴了口罩才敢去上課。大熱天的,搞得滿教室的人看我像看怪物似的。”
“怎麼會弄成這樣?”季玉驚奇問。
“第一次,沒有經驗,被他咬了。我也奇怪,當時怎麼就一點也沒感到痛。”蘇二妹說此番話時一臉嚮往的神sè。接著又拉了季玉的手,朝門外努努嘴,低聲問道:“你和他怎麼樣?”
季玉的臉一下紅了,本想說我不是他女朋友,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我們手都沒碰過呢。”
“還有這樣的事情?這都什麼年代了!”蘇二妹驚得兩隻眼睛像剝了殼的鵪鶉蛋,本來還想問一問,見季玉神情憂鬱,便不再言語。
接著,二人開始東扯西拉。季玉對林場一切都分外好奇,纏住蘇二妹問得沒完沒了。蘇二妹咋一見季玉,亦覺自己和她三生有緣;兼之常年悶在山上,舌頭閒得都快生苔蘚了,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心儀的傾訴物件,焉能不一吐為快!
一時間,二人抵膝觸首,嘰嘰喳喳,不時嬌笑盈耳,似一對興奮的喜鵲。
相聊正酣,陳子昂悠哉遊哉踱了進來,蘇二妹衝他猛一揮手,笑道,“滾一邊去!”
季玉和蘇二妹勾肩搭背,熱乎得姐妹似的,這正是陳子昂所希望見到的。他心裡一陣欣慰,微一遲疑後,衝二人笑笑,轉身yù走。
“你有事!”
季玉喚住陳子昂,指頭點著他笑。雖說來陳子昂公司才短短半年,且此前除了必要的公事,和他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可細心的觀察和辛勤的留意還是結出了豐碩的成果——她對陳子昂每一個細微動作或表情所潛藏的含義瞭如指掌。
“也不是什麼大事。”陳子昂淡淡一笑。
“你開手機了!”季玉故意唬起了臉。
臨行前,為免打攪,她和陳子昂約好都關了手機,回越城前誰也不許開。
“開了一下,看有沒有留言——已經關了。”陳子昂神情侷促得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現在總算有了一個能拿住你的人。”蘇二妹不由指了陳子昂的鼻子吱吱猛笑。
季玉大羞,臂肘連搡蘇二妹。隨即又好奇問陳子昂:“誰留言了?”
“孟皓然。”陳子昂笑道。
孟皓然是越城電視臺的節目主持人,和杜若甫是莫逆,倆人年紀也差不多。後認識了陳子昂,三人現在好得就差穿一條褲子。孟皓然在電視臺搞了一個《盯住你不放》的欄目,成天揭一些名人**和商界黑幕,收視率一直居高不下,備受臺長賞識。此君在越城頗有一些名人效應,所以出門總遮遮掩掩。來陳子昂公司亦如此,每次偷偷摸摸不說,還口罩加墨鏡,搞得做賊似的。
“他現在那麼忙,還有閒心找你?”季玉捂嘴竊笑。
一聽季玉話裡有話,陳子昂不由好奇,“怎麼,你們很熟?”
“豈止!”季玉哼道,“他現在天天纏著我。”
“他纏你幹什麼?”
一驚之下,陳子昂儀態盡失。本來杜若甫這道隱形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