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不便啟齒,不知……”
白石玉爽朗地道:“童兄有話但說無妨。”
董光武正色道:“敝會主求賢若渴,最是愛才,不知白兄是否願加盟本會?區區願作引薦之人,必獲重用。”
白石玉搖手道:“小弟既不賢,也不才,而且……”
“而且什麼?”
“兄臺當知道會主千金有對小弟不諒之處”
“哈哈,那已經過去了。”
“不,男女之間的過節,是化解不了的。
“難道連敝會主也作不了主?”
“此事以後再談吧,現在且盡一杯酒,來,請!”
兩人互相照杯。
武同春問言之下,不由心中一動,難道白石玉真的有意要加入天地會,故意以退為進,利用童光武作進身之階,但又為了什麼?白石玉突地離座,道:“童兄,失陪片刻!”
說完,逕直走向武同春座前。
武同春心頭大震,暗忖:“這小子又想搗什麼鬼?”
白石玉作了一揖,笑嘻嘻地道:“在下冒昧,看閣下十分廝熟,想不起何處見過,閣下……”
武同春眸光煞芒一閃,但隨即警覺不能壞大事,故意“哦”了一聲,把聲音變得蒼老些,目芒盡斂,像個尋常老人,淡淡地道:“小哥是……”
“在下白石玉!”
“啊!白小哥,我們……見過麼?”
“是見過,讓在下想想……”
“老夫對小哥卻很陌生。”
白石玉苦苦一陣思索,面容突展,拍手道:“對,在下想起來了,閣下姓甄……”
武同春心頭為之劇震,是自己的形象的確像甄耀明,還是這小子知悉了自己的底蘊?這怎麼可能呢?自己與“鬼叫化”師徒在通天巖頭交談時,視野很廣,沒人能迫近竊聽。
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
白石王接著又道:“那年在岳陽樓頭,萍水相逢,杯酒暢論古今,老先生記起了麼?”
這話是真是假,無從判斷。
武同春信口“噢”了一聲道:“半生潦倒,如煙往事已不復記憶,小哥如初升之日,想甚得意?”
白石玉朗笑了一聲道:“人生窮通有時,老先生學貫今古,氣節凜然,當年一席高論,在下至今猶記憶如新,請移座一敘如何?”
武同春心意疾轉:“自己是易了容的,舊面聚飲,一定會被看出破綻,不能冒這險,等三官廟事了之後,再慢慢收拾這小子。”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老夫還有事要辦,正待離去,有負小哥盛意,改期如何?”
白石玉沉吟著道:“這倒是件憾事,老先生下榻何處?”
“還沒投店!”
“這……老先生不會離開新野吧?”
“嗯!可能有幾天耽擱。”
“那好,在下對此地人頭很熟,異日一定奉訪,再聆高論。如果老先生不棄,這酒錢……由在下會會如何?”
武同春心裡暗罵一聲:“誰要你小子會酒帳!”故作固執地道:“不必,老夫一向不喜叨擾別人!”
白石玉略顯失望地道:“那改天一定由在下作東。失禮了,老先生請便!”說完,一個長揖,轉身回座,笑向童光武道:“’一位忘年老友,人很古板。
武同春可不能再呆下去了,起身下樓,在櫃上會了帳,然後出門。
為了避免白石玉糾纏,武同春尋了個僻靜的小店投下。
在店房裡,武同春越想越覺不對,“大力丐”指出自己的形相六七分像諧號“真要命”
的甄耀明。
偏巧白石玉就認識他,這小子詭詐百出,恐怕不是這會事,其中可能另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