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那種死刑犯被捕了,大家都會記得。我也記得…………為什麼?」
「那麼,你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的記憶嗎?」
「欸——那是……」
想不起來吧。柳馬也一樣。應該說,不管問誰答案都一樣。網路上找不到的報道根本不存在。雖然這個世界被認為有沒浮上臺面的事件,但雫被捕的訊息已經浮上臺面了。雖然有雫作為死刑犯的個別報道,但上面也沒有寫她被捕的時期。
然後,如果相信本人的發言,她現在也是十八歲。如果要合理地說明這件事,就變成雫在過去一年內殺害村子裡的人,被捕,成為死刑犯。這是不可能的。以審判的流程來看,時間也太短了,更重要的是,柳馬和學姐都認為那是幾年前的過去。
「天玖村的照片呢?」
「最新的訊息是十年前…………不過,那很正常吧?有人死掉的房間會被說是凶宅,被屠殺的村子遺址也不會有人想繼承吧?」
「不,那種地方應該會變成有名的靈異地點,而且也沒有『那個死刑犯出生的村子現在怎樣!』之類的報道,這很奇怪。因為這世界上也有廢墟迷。那些人不去也很奇怪,或者該說,單純是十年後完全沒有情報流出,你不覺得不自然嗎?」
「說得也是……」
關於雫的記憶錯亂。
十年後的情報消滅。
最明顯的,是藥子的矛盾(如果把村裡的人全部殺掉的記述是真的,她沒被殺掉也很奇怪)。
雖然最後那部分很牽強,但她上過電視,應該沒有出現過那種情報。只有記憶的話不清楚,所以也請學姐搜尋了,結果還是一樣。果然沒有那種情報。
村子裡最後的倖存者對逮捕死刑犯有所貢獻,明明很能吸引觀眾……或者該說,或許是對藥子的顧慮,但即使如此,也不可能完全封鎖情報。這點程度就算在網路上流傳也不奇怪吧。
謎團這麼多,事到如今真假已經無所謂了。問題是關於天玖村的情報在十年前就全部消失,以及時間順序變得很奇怪。如果十年前雫已經十八歲,現在就是二十八歲。
不,最嚴重的謎團不是這些。而是這麼明顯的不自然,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的事實。
「…………這之後有必要調查呢。」
「調查是無所謂,不過學弟,你到底想得出什麼結論?」
警察必須揭露真相。但柳馬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深春學姐看不出柳馬一頭栽進這個明顯地雷的理由。那也是當然的,因為連柳馬也不知道值得調查的理由。
如果只是要藏匿雫,不如一無所知比較好。知道真相的話,說不定會產生迷惘。所以她才會對柳馬有所隱瞞吧。
「…………請不要笑我。」
「咦?什麼?有那麼有趣嗎?」
「一點也不有趣……」
「不有趣的話我就不會笑咯。說說看嘛?」
柳馬知道這不是尋求對方信賴的態度,但柳馬不能說出雫藏匿在這裡的事。深春學姐一定會認為柳馬被利用,而善意地與柳馬對立。實際上,柳馬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之所以進行調查,是因為現狀下難以判斷該相信哪一方,而要一言以蔽之的話——
「想知道喜歡的人的一切……難道不行嗎?」
柳馬對雫一無所知。柳馬想更瞭解她。這一定能夠讓柳馬產生身為戀人的實感。雖然不想死,但一切真相大白之後,或許想法會不同。或許會改變被殺也無所謂的想法。
柳馬不想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做出最終判斷,所以柳馬想調查。
學姐睜大眼睛,凝視著低下頭的柳馬。說出來的話一定很丟臉吧。柳馬戰戰兢兢地窺視她的表情,深春學姐不知為何眼眶溼潤地看著柳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