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剛剛好。要是被趁虛而入也很困擾。」
她那嚴苛的價值觀令柳馬感到疑惑,這女孩和柳馬真的是活在相同的世界嗎?姑且不論是否為住在紛爭地帶的人會有的想法,但毫無疑問地,她並非是和平痴呆。她的神經相當敏感。
「——謝謝你的便當,我吃飽了。之後會還你錢。」
「無所謂。容器我會丟在這裡,再見。」
柳馬恭敬不如從命,打算快步離開現場,但傳來的腳步聲卻只有一個。柳馬回頭一看,雪奈同學仍坐在長椅上,一步也沒動。她不發一語,動也不動,憂鬱的眼神望著夜景。
「……你不走嗎?」
「無所謂。」
既然她本人都這麼說了,那柳馬就不客氣了。要是能浮現這種想法,那該有多輕鬆啊。被拒絕就算了,但柳馬無法丟下少女不管,就這麼離開現場。嚴苛的價值觀,以及屢次掛在嘴上的『無所謂』,從這些地方能窺見她看破一切,更重要的是缺乏表情。她肯定有什麼隱情,而且是足以讓柳馬的煩惱變得無所謂的嚴重隱情。
柳馬再度改變方針,坐在雪奈同學身旁,眺望相同的景色。
「我改變主意了。反正也沒有非回家不可的事,我就陪你到你回家為止吧。」
「…………」
雫應該在聽一樓的對話,所以不用擔心她。柳馬就盡情享受這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