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又是那個家嗎?
不過那個女人不在。房子也跟那時不同,視野非常昏暗。由於沒有手電筒,要是想走動就會跌倒吧。地板光是踏一步就會發出劇烈的嘎吱聲,既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可以的話就不想發出聲音。
『需要什麼終極的睿智嗎!?欸,把媽媽還給我們!比起那種東西,我們更想要媽媽!』
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記憶似乎很混亂,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確實能想起的記憶只有以前看過類似記憶的經驗…………以及這是夢的自覺。
『你們兩個冷靜點。這是賭上村子存亡的悲願。一旦失敗就會滅亡。沒有人想看到自己的故鄉滅亡吧。』
『那就搬家!我們三個人搬到遠方生活!把媽媽還給我們!還給我們啊!』
『……小鬼少得意忘形了!』
隨著踢飛某物的聲音,前方的牆壁被敲打。吵鬧的少女聲音一口氣變小,變得虛弱。
『…………不可原諒。』
『這是大人的問題。是從一百年前就延續至今的村子傳統。懂嗎?不懂也沒關係。你們要為了討回母親而鬧事是你們的自由,但母親已經同意了。她知道會變成這樣。』
『……絕對不原諒。你們所有人…………』
雖說是夢,但介入仲裁似乎比較好。柳馬一邊小心注意腳邊,一邊犧牲雙手搜尋牆壁。在撞上前方牆壁時,柳馬注意到那是扇門。是拉門。
『詛咒你們!詛咒這個村子的所有人!毀滅吧,毀滅吧!全部腐朽殆盡,被所有人遺忘吧!我絕對——不原諒你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開啟門。
「…………這裡是?」
我想起名字了。我的名字是柳馬。這裡是我的房間,我躺的地方是我的床。然後映入視野的是天花板……不對。
「…………雫?」
凪雫。熱烈逃亡中的死刑犯,我的——戀人。總覺得有約好等她完全逃走之後要聽從我一個要求,但平常的她把自己當成奴隸般順從,所以我絕對沒打算說出口,不過要是說『想上你』的話,感覺她會很普通地答應。
『一般人就算了,但對犯罪者做出犯罪行為的話,罪惡感應該會稍微減輕一點吧?雖然法律上是不允許的。』
她不知為何穿著柳馬他們學校的制服,但氣氛明顯不適合詢問她這件事。她不知為何在生氣,眉間明顯皺了起來。
「……你啊,很喜歡讓人擔心呢。」
「咦?啊……我做了什麼嗎?不,我真的沒有印象。」
「哦?那麼在沒有其他人的校舍裡和女孩子一起睡著,你認為不是壞事咯?」
…………
啊!
因為做了奇怪的夢,柳馬搞不清楚事情的前後關係了。對了,柳馬記得為了救深春學姐,柳馬放學後進行了碟仙……因為緊張感放鬆下來,不小心睡著了。柳馬從窗戶看向外面的景色,以放學後來說,天色也太亮了。
「現在幾點?」
「七點。如果說隔天早上,你聽得懂嗎?你睡了一整天哦。」
就算沒有說明,柳馬也能理解。柳馬再次凝視雫的制服,苦笑著問道:
「…………難道把我帶來這裡的人是……」
「我。」
柳馬總算明白她生氣的理由了。應該說,不管是誰都會生氣吧。居然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必須照顧自己的人,自己跑去睡覺。要是她因此被殺,柳馬也沒資格抱怨吧。與面對津場木史郎時不同的緊張感充斥全身。
柳馬沒辦法問她制服是從哪弄來的。就算問了,如果那是犯罪行為,她毫無疑問會譴責柳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