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不必拘禮。”
兄弟兩笑著閒聊了幾句,許側君便問道:“七弟是不是回京了?”
許仁耀一愣,老實的答道:“是,昨天我還看見他了。”
“你知道他住哪吧?能不能叫他明天上宮裡來見見我,我會差青兒到宮門出去接他。”
“呃?你要見他幹什麼?”
許仁奕淡笑著瞟他一眼,許仁耀便不敢再多問,三弟近幾年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他還是少說多做的好。
老七是母親一時衝動,跟個小廝生的孩子,生下後連母親都覺得後悔,給他取名“仁青”,便是有“人輕”的意思,家中的兄弟從來都看不起他,不知三弟怎麼會想到要見他?許仁耀抓破頭皮也沒想通,以至於退值時,他看到黎雨馨、羽和鏡幻塵三人同乘一輛馬車,也只是驚奇了一下而已;儘管想不通,但三弟要他辦的事他從不含糊,畢竟全家的榮耀都在三弟身上。
羽始終記著龍琰的事,一上馬車便立即拉上鏡幻塵當同盟,將千越的忠告,和龍琰今日去看望她的事說給幻塵聽。鏡幻塵立即喝醋到:“小狸狸,你又招惹龍琰?”
“什麼叫又啊?我哪有招惹他,你聽羽胡說。”黎雨馨不滿的嘟起小嘴,“我又不是花痴見誰都愛。”
羽嘆口氣,“我沒說你喜歡他,只是說他別有用心,你要當心點。”
鏡幻塵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別有用心?”
“小時候我曾經得罪過他,他這人心眼小,一定是衝著我來的。”
“小時候?多大的時候?”
“六歲。”
“你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小的事他記不記得還都不一定呢。”黎雨馨忍不住笑道,“你只管放心,他早忘了,但是你還記得。”
羽苦笑著沒再說話,黎黎對龍琰並不瞭解,他自小聰慧又睚眥必報,三歲的事都記得,更何況六歲時的仇。
鏡幻塵最直接,逼著黎雨馨發誓,“我不管龍琰是為了什麼,反正不許你理他。”
“好吧好吧,我保證不理他。”黎雨馨舉手投降。
第二天上朝時,鏡幻塵還不忘叮囑羽,“你盯緊她,這女人特沒心眼。”君晟羽給他個“安心”的眼神,陪著黎黎上值。
許仁耀讓黎雨馨將上次借的卷宗還回去,偏巧羽被女皇給招了去,臨走時叮囑她別亂跑,可公事又不能不辦,她便要求派小郭拿卷宗,陪她一起去。
回來的路上,黎雨馨遠遠見著一個人很眼熟,仔細一看,原來是在自己家養過傷的擎,便笑著在路邊等他。
擎邊走邊回想剛才與三哥見面的情形:
昨晚大哥突然來客棧找他,說宮中的三哥要見他,他十分不解高高在上一向不待見的三哥為什麼要見他。今天一早他就趕到景韻宮中,三哥熱絡地噓寒問暖,而後轉入正題,“七弟,你是禁止……”見他猛地站起,便笑著解釋,“那晚你入宮向女皇稟報公務時,正是三哥侍寢,你放心,你們的身份機密,我不會說出去。”而後又道:“三哥是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她是名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官,著墨綠官袍,大大的眼睛長的挺可愛,前天下午曾路過華西院,我這有名侍人無意中見了她後,就日思夜想,我想為他做個媒。不過,請你暗中尋找別讓旁人知曉,我會單獨問問那女官的意思。你也知道,咱們男子有多命苦,若是被拒,以後他都難以出嫁。”說罷還給了他一塊腰牌,方便他出入內宮。他答應幫三哥將人找出來,也為能幫到三哥感到高興,只是線索太少,只能從前天路過華西院的人那打聽打聽。
黎雨馨笑嘻嘻地看著他走進,又看著他頭也不抬地路過,只得出聲喚他:“喂!擎!”
擎聽見喚聲立即回首,見黎雨馨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忙一揖到底:“黎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