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樹木間穿行,突地傳來幾聲極細地破之聲,有暗器!羽和幾名親信立即做出防範,或彈指或輕揮樹枝擋開了餵了毒的銀針,而後假裝中針,口吐白沫地倒地,身後一定距離內追蹤的保鏢們,也瞧出了不妥,故意找錯地方,轉向別處。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三名身穿淡灰色對襟短打的年輕男子,從林中走了出來,嘻嘻哈哈地圍攏過來,打算洗劫一下這幾名商人身上的財物,卻立即便被制住了穴道,張口不能叫喊手腳不能活動。
羽瀟灑自若地笑笑:“你們是什麼人?”
三人不言語,羽打了個眼色,便有禁衛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狠狠地掐入最痛的穴道,三人痛得不住抽搐,卻始終不吭聲,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說出天剎宮,必會被追問宮主的事情,如果被宮主得知自己出賣了天剎宮,死得只會更痛苦,因此,寧可死在這些人的手上。
羽見他們始終不肯招認,便從懷內取出一丸藥,喂入一人口中,不多時,那人變神智迷糊,眼光朦朧了起來。羽輕輕一笑,慢慢問出自己想問的話,也得到了最誠實的回答,還順道來了個秘密一日遊,另兩名魔宮弟子面如白紙,等候他們的發落。
羽卻命人放開他們,在每人的口中喂入一顆藥丸,淡笑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秘道所在,不日便來天剎宮拜訪,你們可以等到本公子再來時給你們解藥,也可以馬上去稟報你們宮主,隨你們選吧。”說罷,帶著禁衛飛速的搬離山麓,將所得的情報,飛鴿傳書回碧都,為確保安全,一共放出了十隻飛鴿。
允十分擔心那三名魔宮的弟子會稟報宮主,一直催促著主子快返回碧都,直說不該放走那三人,據說魔宮的前任宮主柏嘯天武功十分高強,當年六大門派的高手悉數出動,折損了十數人,才將其擊斃。
羽卻不這麼認為,剛才那三人寧可受皮肉之苦也不願意招認,可見魔宮宮主的脾性不佳,御下十分嚴酷,這幾人已經洩露了秘密,就是稟報也會受罰,死法必定十分殘忍,還不如等著他帶人來攻打,說不定還能死得痛快一點。況且他們每三個時辰交一次班,就算將這幾人殺了,一會來交班的人也會察覺,若柏宮主的武功真有傳說中那麼高強,這幾個時辰的路程,不用多時能趕上。
而那三名魔宮弟子果然如羽所料的那樣不敢聲張,膽戰心驚地過了幾日,見平安無事,便不再去想這事。
羽令四十餘名禁衛,以各種身份留守在昌平縣,密切監視華絕山麓秘道四周所有通路,一有情況立即彙報,自己則帶著允和三名親信連夜趕回碧都,向母親覆命。
羽剛進入碧都城,便有守在城門的禁衛上前來傳話,目前端容長公主要他回來後立即到德宏山莊匯合。
德宏山莊是禁衛的總部所在,位於碧都南郊,是一座佔地十幾裡的大宅子,名義上為某富商所有。
羽立即趕到德宏山莊,在聚賢堂,不但見到了母親和幾位兄弟姐妹,還有師父、師母和寒月山莊的幾位同門師兄弟,龍琰與千越也坐在堂上,似乎商議已久。
端容長公主見到兒子便笑道:“羽兒快來,咱們正在商議如何攻打魔宮。”
羽畢恭畢敬地向在座的長輩請安後,才焦急地向師父師母問道:“師父,師母,黎黎和夜有沒有訊息?他們現在在哪?”他當日回京,只是聽說黎黎和夜遇襲,還不知道他們墜崖的事。
眼帶憂傷地看了看他,龍琰略顯疲倦地道:“還沒找到,祁陽山那處的斷崖四面都是懸崖,沒有進去的路,連具體的方位都不清楚,進山搜尋的話,最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我已經安排了三千人,在附近的山區搜尋。”
羽想起幻塵也與他們一道,便問道:“幻塵呢?”
龍琰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趕去時幻塵已經不在了,不知去了哪裡,沒能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