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驚怖之時,魚鳧權又感覺後頸的手突然鬆開了,一股向下的大力隨之傳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被這個巨力推動著向下摜去。一時之間,他忘記了憤怒,直嚇得魂飛魄散。被這樣從空中摜下去,雖然不會粉身碎骨,卻可能折了雙腿筋骨。。。。。。
“噗——”
恐怖的念頭剛剛閃過,魚鳧權便結結實實砸在地上,出奇的是,這一砸並不十分疼痛,也沒有筋骨斷折的感覺。身子一捱到地面,下摜的力道隨之消失,再度有了操控自如的感覺。
他記掛著被搶的珍果,一俟身子恢復自由就骨碌一下翻過身,眼光四處搜尋“鍾教廉”神君,準備找對方理論算賬。誰知等他抬頭一看,豁然覺自己依舊在廣聖洞中,鍾教廉神君和甲一大神平靜地站在旁邊,特別是鍾教廉神君,嘴角掛著莫名地笑容,從容地把玩著兩個玉盒和藏有三個玉盒的裹頭,沒半點脫身逃走的意圖。魚鳧昌廣嘴角滲血一臉難看地依靠在洞壁上,之所以臉色這般難看,顯然不僅是受傷的原因,也許更多是因為魚鳧家珍果被搶的緣故;孟行雲、靈波等孟家修士分站四角,正惡狠狠地瞪過來,魚鳧權看到這等詭異的局面,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巴。
“現在到了自我介紹的時候了。。。。。。”
關小山把玩了一陣玉盒,隨即將之塞進裹頭之中,慢悠悠地說道:“諸位有所不知,我是金水聯盟此次行動真正的主帥,我叫關小山。”
“關小山!”
“關小山。。。。。。。。”
聽到這個名字,魚鳧權怒吼一聲,眼前驀然一黑,半坐的身子咚地一下又栽倒下去,魚鳧昌廣顫聲嚅囁,身子沿著巖壁一點點往下滑落。四位孟家修士瞳孔齊齊一縮,戒備地盯著他,反應比魚鳧家子弟好得多,畢竟,他們和關小山的恩怨要小得多。
關小山沒有在意兩位魚鳧家子弟的反應,只微笑著看向孟行雲,和聲說道:“魚鳧家已經完了,這樣的結果是他們為自己的貪婪奸詐付出的代價。做為魚鳧家的盟友,孟家也不清白,好在陷得不深,抽身而退還來得及,只要誠心悔過,金水聯盟不是不能原諒。。。。。。”
關小山的寬宏大量沒有得到響應,孟行雲並不領情,目光幽幽地注視著關小山,平靜地說道:“關小山,你太大意了——好像忘了這裡是大野澤,是孟家的小東山,好像不知道這時的廣聖洞被孟家子弟包圍了,不知道有人接應你也逃不出廣聖洞這個事實。”
關小山若無其事地一笑:“謝謝孟長老提醒,不過,你放心,如果沒有倚仗,我出了廣聖洞就不會再進來。”
孟行雲一滯,重新打量了關小山一陣,悠悠嘆道:“關小山,其實孟家不願有太多仇怨,也不願和金水聯盟糾纏不休兩敗俱傷。你若留下金石之心,孟家只當是完成了一筆公平的交易,不會追回生機之苗,不會過問魚鳧家珍果的去向。孟家和進水聯盟從此平等相待,和睦共處。你以為如何?”
“不好。。。。。。”
關小山緩緩搖頭,微笑道:“孟長老看來不清楚孟家的處境,也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孟家先在金石熔爐夥同魚鳧家謀害金、水兩家數十條人命,現在又夥同魚鳧家圍攻白頭山,這些罪孽不可能不受到懲罰。我說孟家陷得不深,指得是大野澤和小東山沒有被強行攻破,沒有成百上千的血債產生,冤仇沒到不可化解的地步,孟家只要奉上所藏的珍果,金水聯盟願意退讓一步,不再追究孟家以前的罪孽。否則,什麼修心之道、宗主家族都將成空,魚鳧家殷鑑不遠,孟家滅門之禍就在眼前。”
關小山聲音和緩,猶如和風細語,孟行雲卻聽得刺耳之極,他不由怒極反笑,嘿然道:“嘿嘿——好厲害的金水聯盟!好狂妄的關小山!孟某不信,倒要看看你等如何追究我孟家的罪孽,如何滅我小東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