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凜然道:“有何不敢?!我不但要參加這個什麼宗門大比,我還要拿個……嗯,前……前十來玩玩,看看到底是我師父拙於識人辨才,還是某些人狗眼看人低!”
莫龍馥怒道:“豎子猖狂,不知天高地厚!你既然誇下海口,敢不敢與我賭上一賭?!”
韓秋:“莫師伯儘管劃出道來,韓秋無有不應!”
莫龍馥道:“那好,一年後大比,若你拿不了前十,那映雪峰一脈就歸入我鑑花峰如何!?反正你們那三瓜兩棗,打著懸鏡派名號,出去也是丟人,還不如由我嚴加管束,好好在山裡待著!”
她話未說完,那男童掌門已然斥喝道:“莫師侄,我懸鏡六脈,既成一體,又各有傳承,這欺師滅祖、離經叛道的話,本座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否則休怪不講情面!”
莫龍馥低頭謝罪道:“弟子氣在頭上,出言不慎,掌門教訓得是!”眼睛卻挑釁地向韓秋一瞟。
韓秋看了一眼顧龍櫻,冷笑道:“事關重大,我韓秋不敢擅自替師父做主張,莫師伯若真心與我賭上一賭,何不說些靠譜的賭注!?”
不想顧龍櫻卻也向男童行禮道:“掌門師叔,我懸鏡派的歷史上,也有一脈零落,由另一脈暫為代管的先例,莫師姐既然有心要賭,我映雪峰焉有退縮之理!”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那莫龍馥也不由暗自驚疑,悄悄多看了韓秋幾眼。
心忖道:“想不到她竟敢應承下來,難道她有什麼必勝之策,難道這小子有什麼古怪?”
“不可能的,這小子雖然臉色紅潤,眼發精光,但是中氣不足,氣短聲低,正是肝火過剩、虛不受補之兆,想必先前身子羸弱,最近吃了什麼大補之物所致。
“他靈竅未開,根基淺薄,一年修煉能有什麼成就?就算他和歐陽師妹那名純陰之體的弟子一般,是千年難遇的體質,他的純陽已破,也不可能有多大成就……
“除非他想借助什麼厲害的仙家法寶,但他連靈力修煉不出來,如何駕馭……”
她狐疑猜測,只聽男童向顧龍櫻道:“顧師侄,此事……可須慎重考慮!”
顧龍櫻決然道:“請掌門師叔成全。”
那男童目光一掃,道:“諸位以為如何?”
場中各人皆是沉默不言,那陳龍彥行禮道:“掌門師叔,雖然說凡本門弟子,只要年滿十三,不超二十五,皆可報名參與大比,但是參加大比的,無一不是各位師兄師姐的門下精英,跟隨習藝多年,而韓秋以超齡之身,入門一載,如何能與他們相比?
“因此弟子以為,莫師姐與顧師妹以山峰從屬為注,亦無不妥,不過以韓秋能不能進前十為賭,卻有失公平。”
男童道:“那你以為怎樣才算得公平?”
陳龍彥道:“參加大比的弟子人數,一向在四十至八十之間,取中數六十人,按照比試規則,須要勝過三人,才可進入前十名。
“弟子覺得若韓秋以一年學藝時間,若能勝過一人,已足以證明其天才之資,收錄映雪峰門下亦綽綽有餘,無需再進前十驗證。
“因此,莫師姐和顧師妹以韓秋能不能進前十為賭,改為能不能取得一勝即可,這樣才勉強算得上公平……”
男童笑罵道:“你以為這是菜市場買菜,可以討價還價?”
陳龍彥臉皮厚實,絲毫不介,卻聽顧龍櫻道:“多謝師哥好意,不過既然說了是前十就是前十,免得有些人說我們耍賴。”
此話一出,莫龍馥更是懷疑,陳龍彥欲言又止。
那男童道:“既然顧師侄如此有信心,在座各位又無異議,那此事就這樣定了,請大家與我一同見證。
“不過,這映雪峰歸鑑花峰管轄,也只能以十年為期,期限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