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們廖府有何得罪之處,其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成?!”
韓秋道:“有什麼好誤會的?!你們強搶民女,逼殺良民,罪大惡極!人人得以誅之!”
那廖主管哎呀一聲大叫,道:“少俠,果真天大誤會,這五夫人是我家老爺實實在在出了妾金,簽了賣身契的,雙方你情我願,可不是什麼強搶民女……”
韓秋罵道:“簽了賣身契又怎樣,還不是你們用強!”
陳玉珠提醒道:“小秋,賣身契在他身上,你讓他交出來!”
韓秋道:“聽見沒有,把賣身契交出來!”
那廖主管道:“這……少俠饒命,這賣身契是真金白銀……”
韓秋懶得與他囉嗦,猛一揚手,只見寒光一閃,手中短匕朝那青頂小轎的轎杆一揮而過。
那匕首劃過木杆,仿若劃過空氣一般,一點聲息也沒有,眾人還以為他沒有劈中。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只聽咔嚓一聲微響,腕粗的木杆竟然從中斷裂,一分為二。
那切口平滑整齊,連切豆腐也不至絲滑如此。
韓秋道:“我這把匕首,名叫斷龍匕,斷金石如切豆腐,何況你這小小的頸脖!你再與我囉嗦,小心我力氣用大了,叫你頭顱分家!還不快把那賣身契拿出!”
那廖主管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煞白,哪敢違命,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契。
韓秋一把奪過,遞給身後陳玉珠,道:“玉珠姐,看仔細了,可別被他用假的糊弄!”
陳玉珠展開觀看,她雖認不得字,卻也認出正是當日自己阿爹畫押的那張,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小秋!”
她心憂曾阿牛,語氣極其悲傷,但一改先前冰硬,變得頗為溫柔。
韓秋心裡一陣激盪,心忖:“不知為何,阿牛哥身邊的兩個女人:曾大娘、玉珠姐,對自己好像都很有成見似的,現在你終於對我說了一句溫柔的話了……”
不過,此刻可不容他遐想。
見眾人目光眈眈地盯著自己,心忖:“這些人估計正在盤算趁自己不備,冷不丁上前把自己制服呢!”
當下道:“你們誰有不服,大可上前,不過若這廖主管頭顱落地,罪責算你們的,還是算我的,可掂量清楚!”
他料定這廖主管如此頤指氣使,在廖府必然大有地位,他若有損失,這一干人回去必受重罰。
果然此話一出,眾人神色微變。
又見那廖主管似乎在自己身上狠狠瞪了一眼,各人心中這一點念頭也就雲散全無了。
韓秋接著道:“好了,把你們的鞋襪脫了!”
眾人不知他此舉何意,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爭搶道:“好,我脫!”
韓秋認得這聲音是那叫做申有光的。
有人領頭,事情自然好辦。轉眼間,眾人便將鞋襪全部脫掉,一律赤著腳丫。
韓秋想了想,覺得還不夠,又道:“把衣服也脫了!”
眾人略一猶豫,仍然照做,各各脫到身上只剩一條褻褲,韓秋才喊停。
那廖主管腆著臉道:“少俠,我要不要脫?”
韓秋心罵道:“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能不能要點臉?!”
懶得理會,指著那申有光道:“你這麼聰明,自然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了!”
那申有光搖頭道:“不敢!”
韓秋原想著讓陳玉珠或者曾阿牛用他們脫下的腰帶捆住手腳,但見這些人光著膀子、袒胸露乳,陳玉珠害羞得轉頭不敢看,而曾阿牛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動彈都勉強,又如何能夠。
轉念又想,這也不妥,若讓陳玉珠和曾阿牛近身,這些人暴起圍捉,可不送羊入虎口?!
乾脆向申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