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相似,我們就要將鎮族之寶拱手相送?!莫不要忘了,還有半年,距上一次襲擊以來,又滿十年了,沒有那寶物鎮守,誰能抵禦得了那些怪物?!”
迪奧戈道:“不然,我倒不是說要將寶物拱手相讓,只是說他極可能便是那預言之人而已。”
範德爾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迪奧戈道:“不然,範德爾長老,你這話問得好無道理,我只是就事論事,分毫析厘,至於權衡利弊,作主裁決,舉措施行,那是族長的職責,我怎麼敢僭越?”
範德爾一時語窒,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迪奧戈道:“你、你……”
族長依魯斯勸道:“範德爾長老無需動氣,迪奧戈長老雖不無道理,但是那能者寄存之物,已關乎到我族生死,自不會輕易相讓。”
沉吟片刻,轉向另一位尚未開口的長老霍奇森問道:“不知霍奇森長老有何高見?”
那霍奇森徐然道:“我覺得,寶物之事,倒不必顧慮,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
依魯斯到:“哦,說來聽聽。”
霍奇森道:“這寶物原是那能者所有,但他死後,卻可以算得是無主之物,所謂滄海桑田,日月輪轉,三百多了年,江山尚且不知幾易其手,這寶物若流傳在外,也不知換了多少主人,既然它一直存於我族,那便是我族所有。既是我族之物,他要來取,也只不過借個由頭搶奪,怎麼談得上是歸還?
再者,那能者雖救我族於將傾,助先祖們遷居於此,但也相當於將我族拘禁,三百年而不得出,乃至於今後無窮歲月,天地覆滅,也未必能出,這寶物算作賠償也不為過……”
在場幾位一聽此言,覺得確實在理,那迪奧戈還想再說什麼,霍奇森道:“何況即便這人真是那能者後裔,這寶物是他祖上所有,那則預言也沒有說,不歸還於他,會有何禍害。既然不說,那就是沒什麼要緊的了,是故寶物之事,不必憂慮。”
依魯斯問道:“那請問霍奇森長老,眼下要緊的是……”
霍奇森如何不知,實則這依魯斯族長心中早有計較,只不過要借他口說出來而已,當下道:“那羊皮捲上說人族計謀又多,神通又廣,將我族一度屠戮殆盡,那不管這人是不是那能者的後人,是不是那預言中人,亦不管他從天而降,還是從地裡鑽出,他既進得山谷,其他人族,難道就不能進?!
“所以我覺得,首衝要務,一是加強巡邏,探查清楚,進谷之人是否只有他一個,還是不止一個,這些人所為何來;二是查明此人進谷途徑,若能堵死封絕,則立刻堵死封絕,以絕後患,若然不能,也要派族人駐守監督。”
依魯斯點頭稱是,道:“不錯,不過探查之事,不能聲張,以免引起騷亂,離那怪物來襲,還有半年之期,正好藉此名義,對族中青少年操練一番,此事就交給範德爾長老全權負責……”
這幾名長老和族長又商討了一番,敲定各種細節,正欲散去,各履其職,那金斯特和他幾名小弟,卻哼哼唧唧地抬著一個半人馬走了回來,原來卻是那紅髮女半人馬夢露娜的姘頭哈爾多因毒蟲驚嚇,奔逃中掉入石坑,摔斷了一條腿。
……
韓秋醒來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響,他睜眼一看,只見自己躺在一個極大的軟墊上,軟墊籠罩在一片紗帳之中,像是床榻,又不盡然。
屋裡佈置簡素,只有一張幾有一人來高的木桌,木桌邊上擺著幾個墊子,桌面上還有一副奇怪形狀的茶壺茶杯。
門外陽光照射,一片明媚,看樣子像是正午時候。
韓秋走到門邊一看,只見門外是一個奼紫嫣紅的小庭院,種著各式叫不出名的奇卉異草。
在花枝掩映之中,那紅髮女半人馬和金髮女半人馬正在爭吵著什麼,說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