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道:“弟子韓秋,多謝師伯救命之恩!”
陳龍彥道:“舉手之勞,無須言謝!”
說著,在那鐵堂主的後腦上,用力踩了踩,一邊怒道:“這流雲閣也未免張狂,居然敢上我懸鏡派來撒野,是欺我派中無人嗎?!”
但那鐵堂主已然暈死過去,自然也不會回答他了。
只見他身上一陣紅煙冒出,身形已然變回原先矮瘦模樣。
陳龍彥捉著他後頸,正欲將之提起,猛然前方一陣冰晶破裂的聲音傳來。
舉目看去,前方林中,一股股寒息正在四處激射,似乎是有冰雪異能的靈獸或者修道者在追殺著什麼人。
陳龍彥眉頭一皺,暗道:“這寒息凝氣成冰,這般亂噴亂射,不知折損多少草木,好好一個山峰,給它如此糟蹋,師妹見到,不知該有多生氣!”
當下道:“這流雲閣傾盡大半高手而出,韓秋你入門日淺,修為未至,不宜獨處,快快隨我一同到前方去……”
……
那冷豔女子所召喚的白蛇,雖然對白素雪身上所發出的蛟龍氣息頗為恐懼,但打得性起,激發了野性,也就不管不顧,橫衝直撞,口中寒息,不斷噴射而出,一時追得白素雪頗為狼狽。
白素雪閃躲騰挪之餘,還擊射出的冰絲,也屢射屢空,次次旁落,一次也沒有擊中那白蛇。
女子見此情形,更是得意,暗暗盤算:“這女的身上有蛇祖的氣息,又兼修冰寒靈力,若然能被冰冰吞噬煉化,冰冰的修為豈非一步登天,到時只怕紅紅也壓制不住它了!”
想到此處,又是歡喜,又是擔憂,朝著白蛇道:“冰冰,別殺了她,這女的對你的修為大有裨益!”
她與那白蛇心意相通,雖然意在話外,白蛇也能領會,眼見白素雪被逼得背靠石壁,退無可退,當即沖天昂首,張開血盆大口,向她所在位置,猛然罩下。
白素雪被追得頭髮散亂,渾身香汗淋漓,胸口起伏,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臉上卻不見驚恐之色,反而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冷豔女子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她實在想不出,白素雪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扭轉乾坤,難道她想故意被冰冰吞進肚子,再從中作梗?!
可是冰冰的食道狹窄,她被吞進去後,哪能動彈,加上冰冰胃液強酸,足以融化世上一切物質,豈是她能承受?
電石火光間,她已經胡思亂想一頓,那白蛇冰冰的蛇首才離白素雪不夠一尺,忽然卻像被什麼定住一般。
非但定住,更像一匹撒蹄狂奔的快馬,忽然韁繩被巨力猛地一拉,彷彿撞到一面無形牆壁,巨大的身形繃得筆直,發出一聲慘嚎,又彈了回去。
只見白蛇身上不知何時竟被從四面八方延伸而來的冰絲纏成一圈,綁得緊緊實實的。
那白蛇固然勇猛無匹,但那數不清的冰絲另一端錯落有致地粘在山石、巨木之上,把它那衝擊之力分散化解,盡數消弭。
白蛇狂怒嘶吼,蛇身掙扎擺動,蛇頭、蛇尾狂舞亂砸,一時間塵土飛揚,碎石亂濺,周遭的草木全部遭了殃。
但白素雪又豈會錯失良機,只見她身形閃動,雙手運指成風,不斷朝著白蛇周遭彈射冰絲,不一會便織出一張巨大無比冰絲蛛網,把白蛇整個身子覆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白素雪飄然御風,踩落在白蛇頭上,得意地看著冷豔女子,笑道:“怎麼樣,你就這麼一點本事嗎,還有什麼手段,儘管放馬過來!”
女子臉色鐵青,這才明白,先前她故意裝作打不中白蛇,原來全是為了使這一出。
她臨敵經驗遠勝白素雪,不想卻被她矇騙一回,心中早已將她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道:“姑娘,好厲害的本領,好狡猾的計謀!我蛇姬諸葛雪從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