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那金光化作一柄黑色巨劍,落在門外庭院中,韓秋彷彿被磁吸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出去。
那巨劍通體玄黑,隱隱有龍紋盤旋,泛著冷冽寒光,自有一股懾人心魄的魔力和霸氣。
韓秋忍不住伸手觸控,指尖未及劍身,寒氣如針芒刺膚,赤赤生痛。
韓秋正覺大奇,忽然一陣嗡鳴,黑劍急顫如蛇,竟然化作一道寒光,鑽入掌心。
韓秋心中大驚,猛甩手臂,但黑劍所化寒光,一經入體,便如靈蛇纏繞,在四肢百骸急速遊走,如何逼得它出來。
假如把韓秋體內經脈穴位比喻成山川石林,則那把黑劍正如一條肆虐橫行的巨蟒狂龍,遇山開山,遇石碎石,所過之處,一切崎嶇壅塞,皆盡蕩平。
韓秋如同被片片撕裂,痛得無以加復,眉心之間,忽然冒出一絲涼意,那黑劍也化作無數道寒氣,從周身百骸匯聚而去。
一下子韓秋只覺全身就剩一個頭顱,而那個頭顱不斷膨脹,變得碩大無比,直有千斤、萬斤之重。
韓秋痛得大喝一聲,眉心卻如被什麼刺破一般,一道道金色細芒穿破而出,在空中匯聚一團,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正是那黑色巨劍。
而正在此時,依魯斯等人也尋了過來。
見那巨劍掉落在地,而韓秋暈倒在不遠處,也是大大吃了一驚。
按照往昔慣例,那黑雲消退後,黑劍會自動回到原處,這一次卻偏離軌道,並沒有回到畫卷之中,心底各自一涼。
原來那人族能者所留之物,並非這黑色巨劍,而是一幅繪著仙人舞劍于山峰池畔的畫卷。
那黑色巨劍正是仙人手中之劍所化!
依魯斯看了看地上的黑色巨劍,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卷,左右一盼,卻見霍奇森、範德爾、迪奧戈、辛西婭、哈圖爾幾名長老均一臉彷徨無措的驚慌神色。
“這……”
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們雖然也從知哈比鷹的厲害,始終沒有見識過其肆虐的厲害之處,若無十年前那一場慘禍,他們也不會如此看重這黑色巨劍。
如今這黑色巨劍,不像往昔那般回覆畫卷之中。不知下次哈比鷹再襲之時,能否再發動這神鋒禦敵。
依魯斯神色鐵青,咬破手指,在那黑色巨劍上,寫著什麼,一邊念出法訣,運指成風。
那黑色巨劍泛起絲絲金光,如同喝醉酒一般,發出微弱嚶嚶聲,抖動了幾下,又自不動。
依魯斯通體一寒,如墜寒窖,表面卻不動聲色道:“霍奇森長老,石盒拿來!”
那霍奇森捧著石盒,領命上前,依魯斯拾起那巨劍,與那畫卷一同放入石盒裡,緩緩闔上,久久不動。
眾半人馬長老噤若寒蟬,誰也不敢開口,過了好久一會,才聽依魯斯道:“你們也看到了……你們有什麼想說的,儘管開口……”
霍奇森道:“族長,這神劍據先祖猜測,原是那人族能者留在畫中的一道劍意,守護我族近三百年,屬實不易……
“並非我等不用心守備,實在那哈比鷹太過厲害,這黑劍劍意十年一戰,每一戰必有損耗,今日靈力耗盡,只不過恰逢其時,並非我等之罪,族長實不必自責也!”
他這一說,既幫依魯斯推諉乾淨,也把眾長老說得一點關係也沒有。
就算是最喜歡胡攪蠻纏的迪奧戈也不敢多言,紛紛點頭稱是,假意寬慰相勸。
依魯斯長嘆一聲道:“我族能在此山谷之中安逸度日,全賴這黑劍庇護,沒有這黑劍,十年後哈比鷹重臨,不知要死傷多少!依魯斯無能無德,實乃半人馬一族的千古罪人!”
範德爾道:“自族長居位以來,帶領我等抵禦哈比鷹,已有六次,哪一次不是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