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彥見顧龍櫻與謝秋豔安然無事,又見偷襲者已然退去,自己一個洞幽峰的外人,摻和在她們映雪峰那麼多“人”中,怕是有些不妥,問了聲謝秋豔可被敵人傷著,便要告辭離去。
謝秋豔搖了搖頭,回答道:“多謝師伯關心,秋豔並無大礙。”
陳龍彥道:“如此甚好。”
說著轉向顧龍櫻道:“師妹,那我就暫且先回去了,若有何需要,用秘法告知我便是,我定然第一個趕來!”
顧龍櫻道:“師兄,此番敵人來襲,多得你仗義馳援,映雪峰上下感銘在心,永誌不忘,哪敢還勞煩你來回奔波。”
陳龍彥笑道:“師妹,你我同門手足,何須多言,我且去了……”說著掐起法訣,騰空飛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顧龍櫻目送師兄離去,回過頭來,見眾人盯著自己,全等自己發話,不免頗有些感懷。
幾個月前,這映雪峰上只有自己和豔兒師徒兩人,如今山上卻多了一倍不止。
她心裡暗自嘆了嘆,道:“我知道你們心中皆有疑惑,我自會一一解釋,走吧,先回屋裡再說。”
說著領著眾人回到屋中。
韓秋跟在謝秋豔身後,悄聲問道:“師姐,我看你臉色不對,你真的沒傷著哪裡?!”
謝秋豔低聲答道:“我說沒受傷就沒受傷,難道我還會騙師伯不成?!”
韓秋放下心來,嘀咕道:“沒傷著就好,沒傷著就好……”
卻見一旁的白素雪飛了一個白眼過來,不由暗暗奇怪,我關心我師姐而已,怎麼又得罪你了?!
一行人在顧龍櫻的帶領下,回到了屋裡。
謝秋豔向顧龍櫻稟報了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種種,主要說了韓秋的修煉進度,言語中對韓秋有不少嘉許之詞。
顧龍櫻一邊聽著,一邊忍不住面露微笑地看著韓秋,笑道:“不錯、不錯,韓秋,我知你一向生性懈怠,做什麼事都懶懶散散的,這次如此拼命勤奮,看來你也還不是沒有把我這個師父和映雪峰放在心上。”
韓秋拍拍胸口道:“男子漢一諾千金,我敢拿師父的名譽和映雪峰的前途,與莫師伯打賭,又怎麼不拿出點實際行動?!”
顧龍櫻美目如水,笑意盈盈,微微點了點頭。
謝秋豔見顧龍櫻心情不錯,便又將下山歷練,在燈籠山的離奇遭遇詳盡說了。也提及三人在地下暗河遇到蛟龍屍骨,韓秋和白素雪吸取了龍骨靈液一事。
顧龍櫻“哦”的一聲,奇怪地打量了韓秋和白素雪幾眼,道:“蛟龍是有名的兇獸,論其靈力之雄渾,世所罕匹,便是同為水性屬的水靈至尊水麒麟,也稍遜一籌,它骨髓中靈液,更是精華所在,雖然不知所剩生前多少,對於你們而言,卻也是莫大的福緣……只不過……”
說著忽然轉過頭來,對謝秋豔道:“豔兒,你可知若論厲害程度,水麒麟其實未必比得過蛟龍,但何以不如它厲害的水麒麟,反而成了水靈至尊,而它卻只能被斥為兇獸?”
謝秋豔道:“師父曾經說過,水利萬物而不爭,水麒麟所以被稱為水靈至尊,是因為它體內所蘊含的水靈力最為純粹、原始,沒有一絲雜質。
“而蛟龍的靈力雖然雄渾深厚,卻斑駁不清,暗含邪淫、凶煞之氣,又因其修煉之時,常常控江翻浪,濁流滔天,為一己之私,荼毒無數生靈,所以才被世人斥為兇獸!”
顧龍櫻道:“不錯,這蛟龍骨液之中,雖蘊含雄渾靈力,但也參雜淫邪凶煞之氣,他們兩個既吸取了龍骨骨液,怕也難免會受到影響……難道在吸取的過程中,就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謝秋豔臉上一熱,支吾道:“這……倒沒有……”見顧龍櫻眼神灼人,心念一動道:“不信,你可以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