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月被賜婚的訊息傳開,一時間,安陽侯府門庭若市,一波又一波的親朋好友紛紛前來道賀。
宋昭月被這如潮水般的賓客弄得疲憊不堪,那一張張或諂媚、或好奇、或暗含鄙夷的面孔,令她心生厭煩。其後,她索性以繡嫁妝之名窩於新換的院子中,甚少去見客。
賜婚後,她便不好再居於老太太的院子中,柳氏遂為她換了一處院子。
新院子比之前寒酸的院子好上不少,花草樹木,鬱鬱蔥蔥。然而,宋昭月心中卻清楚,柳氏此舉不過是因她即將成為燕王側妃,恐成婚之日,寒酸的院子損了侯府顏面。
日頭西斜,賓客散盡,宋昭月帶著綠珠去給老太太請安。她一襲淡粉的衣裙,身姿婀娜,行走間,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娉娉婷婷。
綠珠緊隨其後,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錦盒,裡面裝著宋昭月為老太太抄寫的佛經。
剛行至花園,路過一處僻靜角落,就見柳廣宗搖搖晃晃地走來。他滿臉通紅,眼神迷離,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宋昭月見他那醉醺醺的模樣,不禁皺眉,心中暗道晦氣。
“表妹,你來了。”柳廣宗瞧見宋昭月,眼睛一亮,色眯眯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沒想到這個表妹竟然如此絕色,如今便宜了燕王,柳廣宗懊悔不已。
望著宋昭月絕美的容顏,他酒勁上頭,色膽包天。四下張望一眼,見並無他人,忍不住上前就要拉她的手。
宋昭月側身避開,眼裡滿是厭惡,冷冷道:“表哥請自重。”
“表少爺,您喝多了!”綠珠忙上前攔住柳廣宗,將宋昭月護在身後。
柳廣宗被主僕二人冰冷的眼神一驚,頓時想起有戰神殺神之稱的燕王,那將韃靼殺得望旗而逃得名聲,讓他酒醒了幾分。
他訕訕地收回手,說道:“表妹,我喝多了,你莫怪罪。還有,先前之事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卻難掩心中的不甘。
宋昭月冷笑,眼中充滿了嘲諷,如同在看一個跳樑小醜,“表哥說笑了,你我之間,何談賠罪?”
柳廣宗見她不為所動,居然拿喬,頓時怒火湧上心頭。
宋昭月之前不過是自家姑姑捏在手心的玩意,若不是她不肯,此時早已嫁進柳府,任自己磋磨拿捏。
如今賜婚給燕王,竟然就敢張狂起來?!
怒火加上酒精,柳廣宗此時也顧不上燕王,他上前一步,一把推開綠珠,欲摟住宋昭月的腰:“表妹,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你馬上就要嫁給燕王了,在此之前我們兄妹好生親香親香。”
宋昭月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一把推開他,怒道:“放肆!”
柳廣宗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中惱羞成怒,惡狠狠地說道:“你別給臉不要臉!這侯府乃我姑姑當家做主,今日看我如何收拾你!”
說完柳廣宗便要撲上來,宋昭月直接飛起一腳,朝他狠狠踹去。
她未去找此人渣得麻煩,這人渣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如今,她已不想再忍、再裝了!
她就仗著賜婚的旨意,仗著燕王,狐假虎威,這府裡可有一人敢說個不字?!
遠的姑且不論,就說近的。自打賜婚給燕王后,這來府裡道賀的絡繹不絕,送上的禮已讓侯府小富一回。
她跋扈一次,教訓教訓柳廣宗這個人渣,柳氏也得給她受著。
宋昭月在心底再三感謝燕王,感謝燕王的權勢,讓她如今再也無需忍氣吞聲。
雖燕王可能有隱疾,說不定亦是好事,畢竟今後燕王府後院那可就太平了。等她入府後,定將燕王當祖宗供著,以後他便是她的衣食父母,大金腿。
她一定好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