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強行把人帶走,見他給臺階就順勢下了。
梁成建等人,看著反恐局的人離開,才回去的,誰料剛踏進大門,就被爆炸的氣勢衝飛。
說起來,他們也是因為這個少爺的遲到,才倖免於難。
梁成建把車停在小區樓下,送她到門口時講:“最近外面會很亂,你要沒事就早點回學校去。”
莫晚聽到這話,意外的抬頭看他。
梁成建沒看她,說完就走了。
莫晚望著他背影片刻,關上了門。
她脫了鞋,光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在大廳裡來回的走了兩圈。
最終打了個電話。
莫晚等那邊的人接通就講:“替我約見森達的上級。”
時勤為難的講:“我追了他兩年,破壞了他幾次交易,他應該不會想聽到我的聲音和跟我約會。”
莫晚眉頭微蹙。
有個中間人好說話。
但有個警察當中間人,這話也不見得好說多少。
莫晚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遠山,做了個決定。“你把聯絡方式給我。”
時勤想讓她打消念頭。“少爺,劉宏是個敏感多疑的人,沒人引見的話,他從不見生人。”
莫晚低聲講:“他會見我的。”
她說完掛了電話。
很快,時勤給她發來一個手機號碼。
莫晚毫不遲疑,直接打了過去。
對方很謹慎,沒接。
莫晚再打。
這次他接了。
莫晚等電話通了,就開門見山的講:“劉先生,我有筆生意跟你做。”
對方很不客氣的讓她滾。
莫晚眉都沒動下,平靜道:“森達是我殺的。你要不跟我做生意,我就找你的對家尼亞先生。”
電話那頭一下安靜了。
莫晚確定通話沒中斷,直接講:“下午兩點,茉莉花茶餐廳。”
對方沉默陣講:“明天三點,茉莉花茶餐廳隔壁的一鳴咖啡館。”
改時間,是掌握主動權。
改地點,是確保安全性。
莫晚唇角微揚。“好。”
她掛了電話,看到陽臺外,一隻鳥兒落在樹上,正低頭梳理自己的羽毛。
四角星芒出現扶南,不管是快遞發錯地址,還是他們的人失了前腳,自己都得加快腳步才行。
上輩子沒見過這個組織的老大,這輩子怎麼也要見上一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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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邊市出現如此大的爆炸事故,消防警察都來了。
他們用了五個小時才完全把火撲滅,直至晚上九點,才完成全部的搜救工作。
傷亡正在統計,但據不完全統計,死亡人數至少在二十人以上。
至於十四分部的成員,在辦公室的人員全部犧牲,無一倖免。
這是特情局近年來,最大的一次安全事故。
就今年,他們已經犧牲了位指揮官,現在又出現這樣的事,足可見這個地方是有多麼的混亂。
那些人明目張膽的,使用這種大規模的破壞性武器,簡直是沒把政府放在眼裡。
也由此可見,十四分部以及其它部門,要想在這裡開展工作,是件多艱難的事。
戰承鋒等救護車把最後一名傷員拉走,看著被燒焦的廢墟,對梁成建他們講:“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梁成建和白語他們,經過這一天的搜救,衣服被勾破,身上混合著消防的水和黑灰,髒得不成樣子。
他們精疲力盡,可此時身體上的勞累,已算不得什麼。
心裡上無以慰藉的破碎,和失去戰友的巨大悲傷,才是真正抽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