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椅子上講:“鍾伯,軍校的訓練範圍涉及廣,後面也會越來越重,她要真有無法克服的問題,還是要儘早干預,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境地。”
鍾國輝敏銳的問:“少爺是不是在學校出什麼事了?”
戰承鋒想了想,如實講:“一點小摩擦,關了三天禁閉。”
鍾國輝緊張追問:“什麼摩擦?她是不是受傷了?嚴重嗎?她現在人在哪裡?”
“人在我這裡。”戰承鋒想到半句怨言都沒有的女孩,疑慮的講:“看著沒受傷,就是過於安靜了。”
這不是少爺的作風。
就算是一年的逃亡生活,讓她吃了不少苦頭,她也不是打掉牙往肚子裡咽的人。
學校她不能反抗,在他這裡,怎麼也該罵兩句的。
鍾國輝聽到戰承鋒的話,沉默了許久,最終嘆口氣,把事情告訴了他。
紅門被滅的當晚。
被保鏢拿命救下來的少爺,最後還是被抓了,是鍾國輝暗中帶人將她救出來的。
當時各個幫派和幾個部門的人都在找她,鍾國輝誰也不敢信,也不敢再呆在城裡。
為了保障少爺的安全,鍾國輝將她安置在一個貨箱裡,由僅剩的兩個保鏢護送出城。
鍾國輝的計劃是,讓他們先走,自己負責去引開追殺的人,然後去巷口找他們,幾人再一起乘船離開金邊市。
只要離開金邊市,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他都安排好了。
但——
那些人早在各個出口設了埋伏,並加大了搜尋力度。
一時間,似滿城的人都在找他們。
等鍾國輝解決層出不窮的追殺者,去到巷口才發現,保護少爺的兩個保鏢已經死了,而少爺也不知所蹤。
鍾國輝當時心都涼了,找遍巷口各個角落,確定那些屍體都不是少爺,這才冷靜下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鍾國輝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知道那些人並沒有抓住少爺後,就根據當天那個時間段的出船記錄,最終在一條私人魚船的貨艙裡找到她。
那時,已經是一週之後了。
貨箱裡有提前準備好的食物,但貨艙是封死的,加上殘留的死魚爛蝦,在陽光與海水的混合下,環境極度惡劣。
那種地方,大概突破了少爺這一輩子所能想像的糟糕限度。
鍾國輝痛心的講:“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
無盡的黑暗,漂盪的海水,以及不知是否有明天的等待,這是一種怎樣的絕望?
這大概便是,她現在過於反常的原因。
戰承鋒掏出煙盒,抽出支菸。
鍾國輝憂心忡忡的講:“戰先生,少爺不喜歡提及這件事,還請麻煩你當做不知情。”
戰承鋒答應了他。
他掛掉電話,點著煙。
幽閉恐懼症。
一個身、心都不健康的人,是怎麼在那又小又黑,還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度過三天的?
他把人送去軍校,是想把她培養成陽光開朗的孩子,現怕是往另一個方向推了。
戰承鋒沒了心思,抽了口煙,就把它按滅菸灰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