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聽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早有準備的講:“是鍾伯教我的。”
戰承鋒瞧著前方的路燈問:“是嗎?”
對他的質疑。
莫晚漫不經心道:“逃亡一年多,總要學會點東西的。”
戰承鋒轉頭,看坦然自若的女孩。“需要我現在給鍾伯打電話嗎?”
莫晚毫不退縮的,對視他深邃的眸子,沒有半分心虛。“這是你的自由。”
玩心理戰這塊,自她拿下整個扶南軍火市場後,還從未輸過。
更何況,是他這個曾經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保鏢。
戰承鋒望進她清澈平靜的眼底,在沒看出半分異常後,拿出手機。“我現在打。”
莫晚眉梢微揚。
就這瞬間,她微細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戰承鋒在後面的車按喇叭催促時,邊開車邊講:“上次是手機,你騙鍾伯那是我買的,騙我說是他買的。怎麼,同樣的方法,想再玩一遍?”
被當面揭穿的莫晚,偏頭看窗外,不說話。
戰承鋒講:“怎麼,可以跟你的男朋友解釋,不能跟我這個前僱員解釋嗎?”
莫晚面無表情。“這不一樣。”
“那當然。我是你父親選的,他是你自己選的。”
戰承鋒說完,過半響問:“他叫什麼名字?”
莫晚想了想講:“馬崇英。馬氏集團的。”
馬氏集團的少爺。
跟她這少爺倒是挺合適的。
只不過,紅門已不在,她也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兒。
戰承鋒回想剛才那男孩的表現。
目前來看,那個富家公子能跟她交往的原因,除了喜歡,也找不出別的理由了。
戰承鋒手指輕敲著方向盤,過了半會講:“談戀愛可以,但不能影響學習。”
莫晚聽他這話,輕嘲道:“戰承鋒,你真把自己當監護人了?我想我做什麼,都不需要向你批准。”
“我確實不是你的監護人。”戰承鋒看著遠處的人講:“這些事情,你去跟鍾伯解釋。”
“你……!”
戰承鋒把車停在路邊,對不悅的女孩講:“少爺,下車吧。”
莫晚看著路邊,背似乎有點駝了的鐘國輝,沒有下車。
鍾國輝頭髮白了不少,他頻頻伸頭張望,想是以便第一時間看到她。
戰承鋒把車停的有點距離,不知是這裡方便停車,還是在給她老實交待的機會。
她現在交待了,就不用面對最親之人的盤問。
但要不交待,戰承鋒這狗東西,一定會把學校發生的事都告訴鍾伯,包括她交了男朋友的事。
莫晚瞧著歹毒的戰承鋒。“一定要這樣嗎?”
戰承鋒看著鍾國輝,答非所問的講:“快點吧,鍾伯在工地當搬運工,每天都挺辛苦的,你去好好陪陪他。”
工地當搬運工?
他之前可是紅門的管家,就連馬氏集團的董事長見著他,都得禮貌問聲好。
現在卻去做那種苦力?!
可被警察通輯、被仇人追殺的他,不做這個還能做什麼?
現他生活已經如此堅苦,自己這點事情怎麼好打擾他。
更重要的是。
戰承鋒不知道紅門和馬氏的關係,但鍾伯是清楚的。
他要知道自己跟馬崇英在交往,肯定又會擔憂操心。
莫晚咬牙講:“我說,這總行了吧?!”
戰承鋒瞧她兇惡的樣,忍俊不禁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他說著,按開她的安全帶。“走吧。”
莫晚見他要下車,低吼:“我已經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