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
馬崇英打了溫開水回來。
莫晚喝完水,伸出手講:“指甲有些長了。”
馬崇英聞言,又迅速找來指甲鉗,給她剪指甲。
鍾國輝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幕都驚住了。
少爺從小到大都嬌縱慣了,可也不是誰能近身伺候她的。
她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如果不是她認可或極為熟悉的人,想近她身都難,更別說是剪指甲這種有肢體接觸的事情了。
細數來,除了莫爺和他,也就是那幾個天天跟著她的保鏢替她剪過指甲。
鍾國輝看心安理得享受著別人服務,以及心甘情願為她服務的青年,疑惑之於又隱隱有些欣喜。
少爺去讀書,他最擔心的就是她不合群了。
現在看來,她適應的很好。
而肖遙看到病房裡粘膩的一幕,受不了的,從鍾國輝那奪過飯就講:“鍾伯你先頂著,我去外面吃。”
在裡面吃,他怕消化不良。
鍾國輝看走掉的肖遙,又看床邊仔細給女孩剪指甲的俊帥青年。
少爺這是談戀愛了吧?
雖然年紀還有點小,但也挺好的。
這樣一來,讀書和戀愛分散她的精力,就不會想著重振家業的事了。
馬崇英感到老頭的視線,在磨好一個指甲後,抬頭看他。“晚晚,你認識他嗎?”
莫晚望著鍾國輝講:“他是我的管家。你以後叫他鐘伯就好。”
馬崇英聽到這話,連忙放下手上的活,給他搬椅子。“鍾伯您坐。”
鍾國輝坐下來,打量一表人才又懂禮貌的青年。“你叫什麼?”
“鍾伯,我姓馬,叫崇英,崇是崇山的崇,英是英雄的英。”馬崇英說著,看了眼床上的女孩,詳盡的講:“跟晚晚是同學。”
他說的是同學,不是男友。
這樣一來,他既照顧了女孩的感受,還尊重了鍾國輝。
馬崇英知道紅門的事,也知道她的家人都死了,所以把這個管家當成了她的家人。
既然是見家長,在拿不準對方的態度時,當然要保守點,免得一句話說不好,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鍾國輝聽完他的介紹,確實又對他滿意了不少。
這小夥說話條理清晰,談吐從容,還懂得顧全大局,知道照顧別人感受。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同學。
既然是能就讀軍校的人,身份背景應該是乾淨的。
鍾國輝熱絡的笑著問:“馬同學,晚晚在學校跟同學相處的還好吧?”
跟同學相處,應該是不怎麼好的吧?
馬崇英拿捏不準的看向莫晚。
莫晚打斷他們的聊天,直接講:“鍾伯,他是我男朋友。”
鍾國輝裝做意外。“哦,是嗎?沒看出來啊!”
莫晚:……
哪裡沒看出來?
他剛進來,那雙比老鷹還厲害的眼睛,把馬崇英掃描了幾遍,不可能發現不了端倪的。
鍾國輝忽略女孩的黑臉,笑眯眯看著馬崇英問:“馬同學,她說的是真的嗎?”
馬崇英見莫晚主動坦白關係,唇角都快壓不住了。“是真的鐘伯。我準備等她傷好些,就帶她去見我爸媽。”
“這麼快?”鍾國輝擔心的講:“你們還小,爸媽知道了,不會阻攔你們嗎?”
馬崇英篤定的講:“鍾伯您放心,我爸媽很開明的。”他拉住女孩的手,望著她講:“而且晚晚這麼好,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鍾國輝瞧他情比金堅的樣,點了點頭。“好,有你這句話,不管他們是不是同意,我都相信你能照顧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