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瞥了她一眼。“如果這種低階的趣味能讓他們感到開心,就讓他們盡情的討論好了,反正他們也創造不了更大的價值。”
極平靜的嗓音,可以聽得出來,她是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是需要多強大的心臟,才能面對眾多同學的造謠,而面不改色,甚至還覺得無聊至極的?
更重要的是,她後面那句;
反正他們也創造不了更大的價值。
這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無情的批判和蔑視,真是太酷啦!
餘燕嫻此刻對她的崇拜,達到了巔峰。
莫晚沒管激動的餘燕嫻,拿出震動的手機,看上面的虛擬號碼。
還有好多話要說的餘燕嫻,見她不接電話,立即會意的講:“莫晚同學,我先去打飯佔位置。”
莫晚看輕快跑掉的舍友,走向另條僻靜的小路,接通了電話。
電話通了後。
莫晚沒說話。
對方也謹慎的等了等,才試探的問:“你是少爺?”
是個女聲,而且還是非常年輕的聲音。
莫晚聽到這聲音,身形微怔,透過樹林看外面嘻笑打鬧的同學。
對方沒聽到她的回應。
頓了頓,直接表明來意。“是你讓我打的這個電話。”
她這句話,驗證了莫晚的猜測。
白開水。
一個想要馬氏身敗名裂的——女孩。
這確實是超乎了莫晚的意料。
她一直以為,白開水是個男的。
莫晚沉默陣,低聲問她:“想好了嗎?”
白開水堅定的講:“要沒想好,我不會聯絡你。”
莫晚再次提醒她。“會很危險。”
“大不了就一條命。”
“現在——不只是一條命了。”莫晚踩死只企圖爬上自己腿的螞蟻。“這世界有比死亡還痛苦的事。”
她是個女孩。
女孩能創造的價值,遠比男人要大的多。
尤其是在扶南這個地方。
白開水下定某種決心的講:“少爺,我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機會。”
要有選擇,誰會選擇一條死路呢?
莫晚垂簾,看形成線,往一個方向爬的螞蟻。“你現在在哪裡?”
白開水猶豫了會,還是把自己的位置告訴她。
莫晚看了下時間。“兩個小時後,會有人去接你。”
白開水緊張的問:“你信任他嗎?”她說完緊張的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他要知道我是誰,真的不會把我供出去嗎?”
莫晚挑了挑眉,漠然道:“——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說完,掛了電話。
-
餘燕嫻看到進來食堂的舍友,高揮手臂。
她等舍友坐下,塞給她筷子,看了眼旁邊的桌子,壓著聲講:“莫晚同學,這頓是馬崇英同學請你的。”
莫晚轉頭,看旁邊跟同學一起吃飯的馬崇英,向他頷首致意。“謝謝。”
不同以往的生疏與冷漠。
她的這聲感謝,和平而真誠。
馬崇英笑著講:“不客氣,希望這能讓你心情好點。”
莫晚疑惑的看他跟他的朋友。
坐在馬崇英對面的同學,看了眼拉幫結派的本地學生,湊向她小聲的用力講:“你別在意菲爾德他們的話,他們都是瘋狗來的。”
原來是課間的事。
莫晚看餘燕嫻。
餘燕嫻給她一個,我說了你沒在意,他們也不信的眼神。
莫晚笑了下,對他們講:“我很好。”說著,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