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烏鴉從不遠處的廢墟陰影裡飛出,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覺地扭頭看去,可就在這時,界樹苗白光一閃,吐出了兩大壇酒罈來。
高壯斗篷男也發現了不對勁,二話不說,頭也不扭,看都沒看那兩酒罈,身影一閃,往後極速退去。
磅!!
然而,飛出的酒罈似乎分不清敵我,並不以他為目標,掉在地面上,破碎開來。
兩酒罈在破碎的一瞬間,突地湧現出兩坨白光,迅速放大,像是兩個閃光彈一樣,把方圓百米內的環境都閃成一片,不能視物。
凜冽的寒氣噴湧而出,呼呼地,吹向四周,白氣所過之處都留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就這麼瞬間,這片戰損破舊的海市的一小塊地方就變成了冰雕廢墟“博物館”。
高大斗篷男運起綠色的氣力,包裹住自身,形成一層厚重的防護甲,他快速往後退去,退的過程中還不停地把自己咬傷的手往身邊甩去,把他那黑色的血液甩出,奇異的是,白色寒氣一碰到他的黑血,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避之不及。
但即便如此,高壯斗篷男的身上也附著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的喘出的粗氣也夾帶這白色寒氣和血霧。
他手段盡出也被這寒氣給傷到了,可見這白色寒氣的威力是多麼厲害。
“魔白水!?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還踏馬的這麼多!開什麼玩笑!”
罵罵咧咧,但罵歸罵,跑還是得跑的,寒氣逼近,他也甩著手,極速往後退去。
“真踏馬邪門!”
越往邊緣,寒氣越少,斗篷男再也忍不住,停下腳步,運起全身的氣力集中在喉嚨和肺部,朝著襲來的寒氣就是一聲怒吼,一招類似獅吼功的招數使了出來。
吼聲過後,一道黑色音浪以他為中心朝外擴散開來,把寒氣就這麼吼了回去。
世界安靜了一會,至少以他為中心,方圓二十米內是安全了的。
“發什麼呆!界樹不見了,不想被教皇貶為祭品就去追!”
天上傳來奇羅悅耳的聲音,只見其聲,不見其人,顯然已經追了出去。
聽到這話,他才反應過來,眼睛爆亮,用出了不知名的招數,顯然是用來輔助性觀察技能。
原本界樹苗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有的只剩一層厚實的冰霜。
“媽的,用這種伎倆!這隻死兔子真會蹦躂,不過這次你可沒那麼幸運了!”斗篷男咬牙切齒說道,顯然,這段日子,他們這幫被教派派來抓拿夏仁的惡教徒們被夏仁耍了不少次,心裡積攢的怒火如果能拿出來當烤火的話,夏仁這種乳豬都能被烤成焦炭了。
斗篷男也不廢話什麼,搖身一變,變成一頭兩米多高,近五米長的黑毛野豬,看來他是一名獸武者。
黑野豬觀察了一下,朝天嗅了嗅,打定一個方向,猛地一躍,竟然直接輕輕鬆鬆地跳出了十幾米,身體看似笨重,但行動卻異常靈活。
……
一群烏鴉四散逃走,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有。
一隻朝著東區海市與南區貿市交界的方向飛去的烏鴉眼神格外清澈,不像其他烏鴉那般只有野性。
顯然,這隻烏鴉就是夏仁圖騰變身的本體。
“朝東方向,離開東區這個計劃不可行了,按照我這樣的狀態和對方的陣容,被追上是遲早的事,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夏仁心中想道。
以前,夏仁透過酒館委託,吩咐一批玩家當起偵查斥候,凡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夏仁都能第一時間知道,從而提前逃跑,因此,這七個惡玉教派的教主每次都撲了個空。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沒想到米特蘭的皇家護衛隊長們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利用惡玉教派對夏仁的施壓,把夏仁逼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