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受重傷了也好快速自愈,嘖……真賴皮。”
“不陪你玩了。”
夏仁身上的奔牛金甲犀的圖騰褪去,不再閃耀,夜鴉圖騰顯現,乍出黑色光芒。
變成一群夜鴉,夜鴉再變成一陣黑色怪風,躲過金色閃電般的腿鞭,朝芙蕾雅的兔臉糊去,吹得她搖頭掙扎起來。
黑風化去,變回來的夏仁已經半虎化,此刻正牢牢地抱鎖住只矮了一個頭的芙蕾雅。
蘇娑看得一愣一愣的。
“別發呆,拿兩瓶醒腦藥酒來!”
半虎化的夏仁說話帶著虎息聲,雙聲線,顯得特別有威懾力。
蘇娑啊的一聲,哦哦地掏出兩瓶藥酒丟了過去。
“是你親自煉製的嗎?”夏仁眯眼問道。
“嗯?”蘇娑疑惑。
夏仁咬開瓶蓋,噸噸地給喂到兔嘴裡,瞧著芙蕾雅那扭曲掙扎難喝的表情,夏仁點頭,確認道:“看來是你親手煉製的。”
蘇娑:“?這有什麼問題嗎?
見效非常快,芙蕾雅全身不在亂動,死死閉上的眼睛此慢慢睜開了,朦朧的兔眼佈滿血絲,那股殺意藏在眼底,連夏仁都感覺到了冰冷。
蘇娑:“解開了!我的藥酒就是高效,嘻嘻。”
夏仁:“呵呵……不知道是藥效真的好,還是被難喝燻醒的……”
“你嘀咕什麼?”
“沒……沒事。”
芙蕾雅咳嗽著,全身疲憊不堪,夏仁見她沒有威脅了,便扶著她半坐半躺。
“妹妹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蘇娑蹲下來打量著這隻“兔女郎”。
夏仁:“你剛才還說她是惡玉教派的人,現在怎麼變說法了。”
蘇娑哼了一聲道:“你不還擊打殺她,還廢手腳救她,不就說明問題了麼,我信不過她還信不過你麼?”
芙蕾雅漸漸褪去身上金色的絨毛,兔耳朵也收了起來,修長的身體也變回了正常。
突然,芙蕾雅抱住夏仁那黑絨絨的虎爪,語無倫次地說道:
“哥哥……你不要……去……你不能去……我要報的仇……不能再多你一份了……不要去……”
蘇娑握住她另一隻手,柔聲替夏仁回道:“好好好,哥哥不去,哥哥留在這陪你。”
聽到這話,芙蕾雅那憤恨的臉終於放鬆下來,疲憊地沉沉睡去。
“看來是不會發瘋了,不過她畢竟會使徒化,身上秘密不少,我會留下夜鴉做監視,你照看一下吧。”
蘇娑嗯的一聲,擦拭著芙蕾雅臉上的汙漬。
夏仁起身,心念一動,把這些已經沒有生命的半身屍體全部傳送了出去。
綠光頻頻閃動,夏仁環顧四周,找到了另一個人。
在綠色光暈範圍外,紅色光暈範圍內,野界樹下方插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這個男人的下半身倒插在他的身邊,新鮮的血跡流淌著,那上面還有餘溫。
腰斬的傷口很粗糙,像砸像剁,旁邊擺著幾塊染血的鋒利石頭,也濺滿了碎肉碎骨。
夏仁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臉。
戈雷正滿臉崇敬地向野界樹祈禱著。
周圍靜悄悄的,而夏仁卻心有餘悸。
“要是我沒有成功丟出界樹種子……”
夏仁看了看戈雷,下場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