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正宗也是剛到這個醫院不久。
因為昨夜大家都睡得很晚,所以今天睜眼的時候已是中午。
他們是在吃午飯的時候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才得知段封塵不見的訊息,便一起從住處趕了過來。
這一來能有十幾分鍾了,還是沒弄清楚,段封塵到底去了哪裡。
負責整個樓層的護士長,也趕來盤問起在段封塵床上過夜的亨利:
「所以,他人到底去哪兒了,你應該知道吧。」
「我是真不知道啊!我都說了一百遍了,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
「你不知道,你睡人床上?」護士姐姐仍是不信。
「因為我昨晚上睡不著覺,就來找他聊天了。」
「那你們都聊了什麼,總能記得吧?」
「我們聊的多了,啥都聊!昨天晚上和他主要是聊聊比賽的事兒吧。啊、我以前還和他說過,說這附近有一球場。你們說他會不會自個兒跑球場去了啊?」
齊遇點頭尋思道:「嗯。這還挺像是我塵哥會幹的事。」
「他連手機也沒帶,肯定走不遠。再等等吧。」李楷說。
「可最主要的不是他什麼時候回來,而是他現在還不能出去吧。特別是……還跑去打球?」宗政這話,很有一位監護人的自覺。
李楷點頭表示認同,遂提議:「那要不這樣吧,你留在這等他,我們倆去那傳說中的球場找一找。」
「嗯。只能這樣了。」
怎想得到,他們剛準備出發,那孩子便自己找回了家。準確地說,也不是自己……這送他回來的人,才是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
雖然他換了髮型,但是連略有些臉盲症的宗政都能瞬間認出他來。
特別是齊遇,讓他偶像受苦的人必然是化成灰都能認得。
齊遇不帶猶豫地一把推開恩修,將段封塵擋在身後。
「你來幹什麼!?」
恩修沒有動作,只是一貫冰冷地瞪著對方。
「齊遇你認識他啊?」段封塵適時的一句話,讓隊友們無法可說。連恩修都忍不住想翻他白眼。
齊遇不敢相信地轉頭看他:「塵哥……你已經忘了他了嗎!」
段封塵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真忘了。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打過比賽啊?」
「不是!我們就是在這打的比賽啊塵哥。就是他!在比賽的時候惡意犯規,才會讓你傷成這樣的!你、你竟然都忘了嗎……」
在齊遇這樣的一頓感慨之後,電梯間陷入了寂靜。
此情此景,令一直面無表情的恩修嘴角現出一絲自嘲的笑。他就這樣冷笑著看向段封塵,心道:這下你都知道了吧,那也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他當真這麼一句話也沒說,轉身按下那電梯按鈕。
「原來是你啊。」段封塵先開口道,徑自走到他的跟前:「怪不得總覺得有點眼熟。」
恩修看著這面前的人,抿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想你加入我們球隊的事,你能考慮一下嗎?」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齊遇。
「塵哥你在說什麼?讓這種傢伙加入我們?這怎麼可能?隊長也不會同意的吧?」
李楷在旁認真地思索了一會,還不等開口回答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你們都夠了!我從來沒有答應過會加入你們球隊!我根本就不會唔……」
段封塵以一記果斷的勾拳制止了恩修的話,後者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
講真,他的這一拳其實並不算重,只是過於突然害的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