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來,這場權利戰爭的最後贏家一定會是帕希爾夫,而不是那個看起來老奸巨猾的代頓·史丹。因為他從來就沒把對方當做敵人,他最多就是把他當成了一位什麼都不懂又什麼都要湊熱鬧的難纏的少爺;殊不知,人傢什麼都懂,甚至連他老人家每日的血壓高低都瞭如指掌。
誰輸誰贏,於宗政正宗來說,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因為那位代頓·史丹只是三觀不正了一點,姑且算不上是奸臣反賊什麼的;帕希爾夫從沒有讓他忘記過他作為一名下屬的身份,所以帕希爾夫容不下他的原因,一定是因為看不慣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
這從當初卡格拉爾的事件就能看出來,二人的處事風格和態度皆不一樣。當然,也不能排除,那也是帕希爾夫的一種偽裝,目的就是想要得到真正的、完整的權利。
對此,宗政不得而知。
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既定事實可以證明帕希爾夫比代頓·史丹更加心存良善。
只是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且這些人已經確確實實危及到了身邊的朋友們……
宗政便別無選擇,只能艱難地蹚進這一攤渾水之中。
還好他不是個脆弱的人。
從來都不是。
大不了,就是去和他們相互利用一番!
如果事情真就如他所想八九不離十的話,那麼帕希爾夫一定會有所動作。
如果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太多,那也無妨,最多就是再被人看一次笑話,日後他再低調小心一點便是。
宗政如是地想著。
至於他的那些不雅照片,一定要確保讓那兩位老闆都能看見才行。
像這樣的事……
總是想起來容易,實際操作起來又是別有一番風味……
宗政再次看向小黑六號編輯好的那封匿名郵件的配圖,嘆著氣,不忍直視地用雙手捂住了臉。
「能幫我打個碼嗎……」
他捂著臉,羞恥難當地說。
六號尊重了這位當事人的選擇,當即用黑色長條形碼掉了他的眼睛和某部位,瞬間令整幅畫面看起來、更加不堪入目了……
為此,宗政蜷在角落的靠背椅上,自閉了一整晚。
好在,之後事情的發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在匿名郵件發出後的第二天一早,代頓·史丹很快就從坎特隊的經理那裡得知了這個意外的訊息。他當即叫他不要聲張出去,隨後又自行上網刪掉了那封郵件。他以為只要他不上報,帕希爾夫就會像往常一樣,一無所知。
結果,偏偏在他們正享用下午茶的溫馨時刻,帕希爾夫隨手用查閱了自己的私人郵箱……
身為一位領導,他果然沒有令宗政正宗失望,很適時地表現出了絕不姑息的憤怒,就連剛從武夷山運來的新鮮茶葉都沒能逃過一劫,被他整箱踹翻在地。
他突然聯想到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他的維維安一面,連撥了好幾個電話都聯絡不到,氣惱之中,他對著代頓·史丹放下一堆狠話:「給我查出究竟是誰幹的。包括所有參與的人,或是知情不報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如果、如果讓我發現他出了什麼事的話,我保證,你以後再也看不見這支該死的球隊了。」
代頓·史丹凌亂了。
帕希爾夫確實能做的出這種事來。以往,但凡他遇到什麼不想要的東西,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讓代頓·史丹想不到的是,帕希爾夫竟會為了那麼一個傢伙拋掉整個坎特隊?
驚訝歸驚訝,戲還是要照做。
他明確地贊同了帕希爾夫的話:「你說的沒錯,這太過分了!」代頓·史丹痛心疾首外加十分堅決地說道:「這事兒就交給我吧。必須得